听着他开始不正经谢晚秋额头上感觉渗出几丝黑线来,也不再去搭理他直接让几个护卫准备赶路。
而铭公子就像是跟屁虫似的,她走哪里他便跟在哪里,一旁的红菱止不住询问了一句:“姑娘,我们真的要带上他?”
瞧着坐在矮桌旁边吃的慢条斯理的人,红菱感觉脑袋有些大,昨天探查受了那么多剑伤,而且还种了毒,他今天怎么就感觉好了?
最重要的是,这男子有些不要脸。
谢晚秋点了点头,只是随便喝了一口汤水并未沾桌子上的菜,她也不想将这麻烦带在身边,可这一带土匪经常出没,若是被昨天那些人发现,她到哪里再去寻一个相公?
昨晚就不应该着了他的道,直接将人供出去。
然而她也只是心里想一想罢了,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马车上,谢晚秋一直黑着脸,而铭公子却嬉笑宴宴:“我听说娘子准备去永平郡?那可是一个好地方,据说买卖人口的人贩子常年扎推,如今又碰上这荒年,怕是更加触目惊心。”
“你偷听我们对话?”
谢晚秋神色不悦,这个男人出现的太过突兀,这种被动的状况她甚是心烦。
“光明正大,何谈窃听?”
他双手插后斜倚在马车一侧,她们两个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一般人也听不出什么,可这对于他们这种练过武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事。
谢晚秋气结不愿意去搭理他,而铭公子显然不是一个安生的,斜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细着眼睛道:“有没有人说你和另一个人很像。”
他的话令烦躁无比的谢晚秋愣了好一会儿神,这个话总是透着些许熟悉,她犹记得当初在金玉阁碰到的那个齐王府郡主好似也这么问过她。
瞧着她这神色铭公子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底儿,虽然她们口风很严从不说来自哪里,可从那方向他也能猜出一二。
——除了皇城脚下别无他地。
若说以前谢晚秋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那么今日却不同,她甚至对那个人也有些好奇:“不知铭公子说的那个人是谁?”
“以后若是有缘,你们自然会见到。”
他笑着说了一句也没有给出答案,而谢晚秋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她母亲的家族多年前谢家出事的时候受了牵连,如今一众人在刺州生活,而且她的长相似乎并不肖母也不肖父。
“你儿子怎么走丢的?”
铭公子可能也觉得自己上面那个回答没有多少诚意,所以和她聊起她现如今最关注的事情,从她们的言辞里可以看出,这母子二人的关系很好。
“被歹人掳走的。”
“何人这般放肆?”
“这林子大了什么人没有?土匪都可以扮官差,更何况拐卖孩童了?”虽然那歹人并不是单纯的拐卖,可她并不想和他说太多。
铭公子被她这么一堵也抿了抿唇角,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还真是一个记仇的妇人,也不知道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