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等。”
幕戌听话地点了点头,主子抛开京城要务赶过来,这次若是没有办法拉近关系,着实要亏死了。
这么一算计,也只能暂时牺牲那两小了。
相比较皇城脚下的繁华,偏于一隅的永平郡瞧着有些荒凉,谢晚秋瞧着那悉悉索索的街道不禁想起了从施家村逃离时的场景大雪覆盖,死气笼罩。
按理说永平郡已经是北疆最靠近皇城的地方,怎么还会这样呢?难道朝廷就不管吗?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外侵内乱此消彼长。
到时候,大赢危矣。
到了永平郡,幕晟宣一手操办将她安排在了一处院落,期间谢晚秋也委婉相拒,然而那人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你这么找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近几天我会让属下和你的人一起出去看一看,多一个人多多一分把握。”
永平郡的另一处,一阴暗的房间内,灰尘遍地,蜘蛛网众多,干草上躺着遍体鳞伤的两小儿。
天养忍着剧痛手上勾着干草,眼眶里面的泪珠直转悠:“五两,你说你说我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奢望自家娘亲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见着人,他是真的害怕了。
“五两”
他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却只见他一动不动。天养倏地起身,虽然身上的伤令他疼的龇牙咧嘴,可还是两个手摇着一边的人。
“五两你醒一醒,你怎么了”
天养也不过一五岁左右的孩童,碰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面乱成一团,压根没有注意到五两背后渗红的血渍。
他将五两放下,撑着歪歪斜斜的小身板不停敲着那有些破旧的门扇:“有人吗?快来人啊,五两不行了。”
刚开始的时候并未有人应声,他的双手敲得通红门外才传来不悦的声响:“这两个小杂种,大半夜嚎什么丧!”
那人一边披着长衫一边靠近,嘴上不停地骂骂咧咧。
谢晚秋睡在软榻上,额头上的汗水一颗颗往出来渗,双手也开始痉挛,好似被恶梦缠绕。房顶上的幕晟宣瞧着这一幕眉头紧皱,一个纵身跃到窗户前。
他刚准备轻手轻脚打开窗户,却只见谢晚秋倏地从睡梦中醒过来,一个猛然起身捂着自己的心口。
他稍稍闪开不敢妄动,而谢晚秋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心里面那憋闷的气息如影随形,久久不能散去。
想到刚才那怪异的感觉她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无缘无故为何会有这种心悸的感觉?难道天养出事了吗?
她眼眸变了几变下榻朝着窗户走去,望着天上的皎月,她扶了扶自己的前额,那陌生人留下的书信直指永平郡。
可永平郡这么大,天养他们被藏到哪里了呢?
对上睡梦里那窒息的感觉,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而护卫听到声响疾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