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不是没有看出她神色间的隐瞒,然而她不说自己也不能如何,只得将此事压在脑后不去提及。
长公主又和她絮叨了两句,便让其回屋子休息,至于被安排在里屋的天养,长公主则让他继续躺着。
睡在香榻上的谢晚秋双眸瞪的滚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停在她脑海里面旋转,那死亡的旋律好似如影随形一般。
“幕晟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晚秋不清楚幕晟宣为何要救自己,难道真是因为兄长的关系?这样的借口一次两次她或许会相信。
可他出现的太过巧合,这理由也分外牵强。
幕首辅在大赢皇朝的风评并不是很好,他是用别人的累累白骨铸造了自己的登天路,手里面布满了血腥。
这样的人有心吗?
隔了两天幕晟宣也马不停蹄地回京,他去宫中述职之后便一脸阴郁地回了幕国公府。而回到府邸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将李三带来。
瞧着跪在那里颤栗的身影,他声音厚重了一些:“谢家公子是不是你命人绑架的?你的意图是什么?”
“世子爷,奴才不知道您再说什么?”
李三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一张清秀的脸满是不解与懵懂,那慌慌张张中透漏着的无知,好似他确实和此事没有关系一般。
“你这做戏的能耐真是和你主子一般。”
能入幕晟宣眼的人不多,而李青娘的狠辣与无耻显然让他印象颇深,这李家一众人完全是下流界的代表。
若不是自己的人查清这人和那两个死着的干系,听着他们时有往来,指不定真的被他这一张无辜的脸蒙混过关。
“世子爷,我真不知道”
听着他欲要狡辩,幕晟宣看了幕戌一眼,而幕戌将自己手中藏着的佩刀扔过去,看到那短刀的瞬间,李三的眼眸巨变。
“认识吗?”
“奴才奴才前不久醉酒,将手中的佩刀丢了。私下已经寻了好长时间,不料居然会被世子爷所得,奴才在这里谢过您了。”
他说着便开始叩头,那虔诚的模样挑不出一点错误,然而他越是这般幕晟宣心中越是狐疑,当奴才便要有当奴才的模样,这滴水不漏的做派他断然留不得。
“可它却出现在一具尸体上,这难道和你没有关系?”
那些人他私下让人探查过,瞧那面貌都是生面孔,虽然线索局限他不能彻查,可想来那两个人的死和李三逃不开干系。
“世子爷,奴才真心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才这佩剑丢了一些时日,很多人都看在眼里,您可不能冤枉奴才。”
“冤枉你?”
幕晟宣嘲讽地瞥了他一眼,真当自己有空去污蔑一个奴才吗?这件事情若不是事关那个孩子的身份,他可真心不想管。
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罢了。
一旁的幕戌自然听出他话语里面的冷意,一脚踹过去:“你怎么说话呢?主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主子冤枉你?”
这脸面还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瞧一瞧自己那寒碜的模样。
“是奴才不是是奴才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