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谢晚秋斜眸看向了幕晟宣,施琅既然是施家的人,那么便是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总不放心将人交到幕晟宣的手里面。
“从死城带出来的人,若是他的身份泄露,你是想害死谢家人吗?而且,这件事情除了你知道之外,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也清楚,我将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幕晟宣打断:“你为了他连谢家的生死都不顾了?谢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
瞧着二人眸色不愉,一旁的无涯忙忙调和:“你们也别因为这件事情纠结了,施琅现如今是不能移动的,况且我也不会离开这座院落。”
施琅的情况唯有他才能治疗,他哪里都不去,将人移走有什么用?这二人你来我往,可问过他的意思?
真是太不上道了。
听着无涯这么明晃晃帮偏的话谢晚秋说不出一句话来,人是幕晟宣救出来的,眼前这个所谓的神医也是幕晟宣找来的。
所以,自己还真的不能将人带走了?
“那就劳烦无涯公子了。”
谢晚秋说着向无涯微微欠身,也不等他多说客套话便转向施琅:“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便接你回去。”
施琅伸出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吃力,可谢晚秋也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等幕晟宣去送谢晚秋之后,无涯眯着小眼睛走向了施琅,瞧着他的眼眸有些好奇地道:“你对咱家的首辅似乎有不小的敌意啊!”
施琅不理他合上了眼眸,而无涯在他合上眼眸那一刻神色稍稍变化了一些,这脾气着实一点都不讨喜。
不像是一个泥土里面长大的小老百姓,反而像是一个矜贵的王孙公子,着实一点都不讨喜!被人整的这么惨,指不定就是因为这死脾气。
谢晚秋被幕晟宣送回之后便没有合过眼,一双饱含着情绪的双眼在暗夜下衬托的更加幽暗,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旦日,谢家二夫人戴氏的院落。
只见戴氏风风火火走进来,便将身边侍候的几个侍女赶了出去,抚着自己的前胸深深呼吸了几口:“真是一群没脸没皮的,平日拿我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没本事,今日求到她们跟前,愣是和我说没那本事。”
谢晚兰原本过来想和二夫人商量她婚嫁的事情,可而今瞧着她越说越生气,也不好意思开口,准备悄悄退出去。
“你怎么来了?”
就在她准备踏步离去时,戴氏忽然叫住了她,而谢晚兰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来,轻轻将门合上。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些死货,我托人去寻施家的人,可她们一个个直推不揽,完全不顾及我这几年孝敬上去的东西。”
戴氏一贯是一个钻营的,所以入京之后为了儿女们的前途便和众位夫人们多有往来,谢晚兰的这桩婚事便是这么来的。
原本她觉得,这一切付出都有回报,可今日求门被拒明显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若是谢家还强盛,谢国公府还在,这些贵夫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有什么事情?”
谢晚兰抿了抿唇角,脸色稍稍发红:“想和母亲说一下嫁衣的事情,而今还缺少一些滚金绣线,所以才过来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