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将那血玉送过去,免得这小姑奶奶又闹上门来。”
他对着小厮说了一声向着齐王的书房走去,而后面的小厮忙着点头应诺,这小郡主的脾气他们这些下人也明白的紧。
最是那急性子,若是稍有不当指不定被她如何整治呢!
她出手当也不会伤人,可每一次都是画乌龟,三天三夜不准擦掉,想一想脸上带着小乌龟在里里外外晃荡三日,他这心便有些哆嗦。
乔言铭进了书房后,那座椅上容色有些方正的男子才抬起头来,生的不是英俊却自有一股威压之态。
齐王瞧着也就四十左右的人,他虽然面相看着不出色,没有继承他母后那一股天然的风流体态,可却像极了今上。
这也是齐王府为何这般受宠的原因之一。
“父王,我有些话想同您说。”
“好。”
他对着周围挥了挥手,不管是暗中隐匿的人影还是门口的守卫都退出了老远的距离,而整个房间只剩下父子二人。
“可是永平郡的事情?”
他这些年涉足朝堂,最重要的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北疆这一块,乔言铭是他的嫡长子,所以很多事情父子二人都心知肚明。
“永平郡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然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黑虎在被押解回京的时候自杀了,而他们黑虎寨劫走的金银以及粮食也没有了消息,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齐王写写画画的手稍稍顿了一下,又一次将头抬了起来:“怎么,还有比永平郡更重要的事情吗?”
“您还记得谢国公谢律城吗?”
“自然。”
不管是他还是他父亲,都是大赢朝的猛将,当初他被逼着自杀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些,然而两个人并没有深交。
“我在永平郡的时候遭到黑虎寨人的追杀,然后碰到了他的女儿。”
“哦他好似有一子一女,只是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齐王忙着在朝堂上站立脚跟,自然不会对这些过往的事情追查,谢国公府没有了,谢家已经散了。
“那个叫谢晚秋的女子和我皇祖的长相母异常相似,而我也入宫求证。皇祖母有言,尽可能将人驱离,若是不然杀无赦。”
“”
齐王手中的毛笔应声而落,瞧着那震惊的模样乔言铭默默低下了头,他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然而有时候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他的皇祖母是先帝的皇后,也是今上的皇后,因为这层关系今上没少被言官谴责,可他依然故我。
甚至连身份都没有换,直接将先帝的皇后纳入自己的后宫。
他这是明晃晃地昭告天下他是乱臣贼子,也想要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娶了自己的皇嫂,夺了兄长的皇位,那又能如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这位姑母真是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啊!”
齐王脸上隐晦难明,若不是这个女孩长得太过相似,是不是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被人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