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晟宣向前驶去的轮椅微微一顿,他宽厚有力的大掌耷拉在木椅上,甚至都感觉到了一股撞击的声响。
“你想说什么?”
“当初李青娘难道没有告诉你什么吗?”
“你若是想说就说,不想说便好好考虑我今天说的话。”他作势又要离开,而谢晚秋深呼吸了两口,闭上了眼睛,“我曾经被李青娘命人调教过,所以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她这话语刚落,幕晟宣身下的轮椅便像是散架了一般四分五裂,而听着里面的动静外面守着的幕戌和紫言也有些着急。
“主子”
“别进来。”
他坐在那满是木屑的地上神情有些狰狞,说出那话语的时候也充满了杀戮,而那木椅早已经成为了他浩瀚内力的陪葬品。
这让外面守着的两个人更是面面相觑,他们担心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又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他既然不愿意让别人靠近,那么真的
两个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而紫言此时从善如流地离去,留下幕戌一个人在这里观望,若是在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动静,他必然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主子虽然有些冲动,可他对待夫人一向是有耐心的,今日原本以为是威胁加逼迫罢了,可刚才这阵势明显不像。
“计较吗?”
谢晚秋耻笑了一声,当年李青娘虽然没有走到那最后一步,可也差不多将她毁了一个一干二净,那训练青楼妓女的手段一一用到了她的身上。
最后若不是发现幕晟宣身体对她没有反应,她怕是也不会想到用自己的身体去给她争取最大的筹码,自己这会儿怕是早已经成了那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女子。
“我若说不计较你会相信吗?”
这也是当初他为何毫不留情将李青娘赶尽杀绝的原因之一,她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女子,凭什么让她去糟蹋?
虽然他早已经知道,她没有到了最后一步,可那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他明白,当初自己前往北疆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软话,如今之所以成为了障碍不过是因为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自己是最大的诱因。
因为自己,李青娘才会那般报复与她。
“不会。”
听着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幕晟宣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一直坐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可却一点都不显狼狈,反而像是天地的主宰一般。
“谢晚秋,我最后一次告诉你,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女人,可我爱就是爱了,既然爱了我便不会藏着掩着。当年我想休掉李青娘娶你进门,是你嫌弃脏脏不愿意进去,可我的心从来都没有改变。”
“我想娶一个叫谢晚秋的女人,这是多年前便有的夙愿。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你是不是恨我。”
他一向霸道惯了,就算她恨自己又如何?若说爱情的真谛是所谓的成全,那么他这一辈子怕是也不会拥有那东西。
“那件事情或许是你的痛,可我不也是腐朽到骨头里面的脏东西吗?你我二人半斤八两,也算是配的齐全,何必再去招惹别人?”
他急急解释,这件事情若是说不开,他与她之间的结怕是一直存在,所以他一个劲想要抹掉这段过去。
他原本觉得她一辈子不会回忆起来,故而这件事情也不会成为障碍,可如今既然有了过往的记忆,那么也只能一个个解开。
“会不会说话你才烂在骨子里面。”
“”
幕晟宣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她不是嫌弃她自己吗?自己说出这话不也是为了衬托她吗?这一脸苦大仇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