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碧碧的海水,蓝碧碧的天。
天空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正是出海打鱼的好时节,而那场恐怖惊变如今已过去半月有余了。
“东瀛”之地,那惊变的源头,所有的异象都已消失了,留下了无数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只是依旧无人敢踏足岛上,那里似乎化作了一大凶之地。更是流传出一些个江湖术士真假不明的话。
说什么那东瀛已化作阴地,死气弥漫,寻常人踏足少说也得大病一场,折损阳寿,更有夸张的说每到夜晚便会有无数冤魂索命。
至于真假,是无人得知,但那一战,整个东瀛逃出来的,也不过逾两三万人,之后,再无活口。而且现在整个东瀛天光黯淡倒是真的,似被死气笼罩,昏暗诡异。
不过,就在三日前,中原还是有高手壮着胆子履足了那片土地,只可惜似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怖的东西,并未深入,便已惊慌退去。
而带回来的消息,却是看到了一柄剑。一柄斜插在土里的剑,而那剑,会哭,更在吸收死气。
妖邪之剑。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那是一柄魔剑,属于那场厮杀里“魔”的剑。
也有人说那场厮杀,就是因为那尊妖魔要以东瀛之上所有的生灵祭剑,才会引来神的出手。
也有人说,那尊“魔”,就是那柄剑。
虽然说法各不相同,但,所有的传言里,那柄剑,注定了不凡。
……
渤海之滨。
“姐,看。”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忽然从海摊上扒出一物,献宝似的递给旁边正晒着鱼的姑娘。
两人的皮肤都是渔民特有的颜色,有些偏黑,呈小麦色。不丑,反倒是把这兄妹两人的眼睛衬的特别干净,明亮。
至于衣物,虽是粗布,而且缝缝补补的痕迹也很多,但胜在干净。
少年坦着上身,手里拿着的,是一柄沾满泥沙的匕首。
他左手一握刀柄,只听“噌”的一下是应声拔出,刀身明净透亮,但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则是布满了淡锈。
可即便这样少年仍是兴奋异常,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市井底层的人来说,寻常的一把刀剑便能换取他们几近半年的吃食。
手中这柄短刃,其身虽有薄锈,但早当家的陈阿生如何看不出来这铸刀的材料是上等的好铁,边缘似隐似无的花纹,无不说着它的工艺。
那姑娘打扮的很简单,一头长发随意盘起用一根木钗束着。她很灵动,灵动的是她的眼睛,就如同黑色的珍珠,充满了生机。
看着弟弟开心雀跃的脸,陈翠儿展颜调笑道。“呵呵,拿好,可别一不小心掉海里再也找不到了。”
颦笑间更是露出了两个酒窝,以及一颗虎牙。说不上不丑,却也谈不上漂亮,但很耐看。
少年面容还很稚嫩,唇上长着浅淡的绒毛,鼻梁之上有着点点小黑点。
他闻言视若珍宝的擦拭着那短刃,心里正寻思着等会好好打磨一番,嘴里轻哼道。“哼,才不会。”
要说世间男儿,谁又没个江湖梦呢。
姐弟两人正说着,却见远处海面忽响起恐怖声响,那阿生刚一寻声回头,就见一恐怖的巨尾拍打着海面,掀起巨大浪花。
原来,是一条巨鲸。
心里刚想着,那想耳畔却听得一声“呜”的叫声,那声音很奇怪,就如婴孩的啼哭,与过往所有的声音都不同。
而从这声音中,他诡异的感觉到一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