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笑吟之下。
“落!”
草人头颅赫然掉落。
……
清河镇。
之所以是这个名字,那是因为镇中有一条清河横穿而过,故此得名。
周边是林立的客栈商铺,而那河水之上,两边则是停着三三两两的篷船。
可在今天,本来熙攘的人群却是被一声撕心的惨嚎惊乱了,众人望去,待看清声音是从一艘勉强能遮风避雨的破烂篷船中发出的后,一个个的面容也都恢复到了寻常。
那是李义的船。
“造孽啊!”
近处的茶肆老板望着那篷船,听着那惨叫,虽说不忍,却奈何身无武功,只得“啐”了一口,继而移开了视线不见为净。
“你想要杀我?啊?”尖利凶狠的话语声中,篷子的布帘被人粗暴的扯了下来,然后走出来了一个青年,他样貌虽说其貌不扬,可那一双狭长眼睛却是阴鸷如蛇般森冷。
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截细嫩的脖颈,只是有些干瘦。
那是一个不过双十的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女子没有回答,只因呼吸都已困难,只能无力的挣扎。
要说这李家,曾经在江湖也算薄有小名,操持着“天扬镖局”多年走南闯北家业倒也丰厚。
可偏偏这一代出了个李义,那李父李母在世的时候倒还好说,双亲一亡,偌大家业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便被其挥霍殆尽,屁股后面更是欠债无数。
家传武功虽学的不错,但仁义礼信却一塌糊涂。
这也就算了。
可是丧心病狂,忍受不了清贫日子的他,最后走投无路之际竟是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要说他劫掠那些会武功的还好,可偏偏挑的全都是一些路过这里的寻常商人,刀下鲜有活口,无恶不作。
此时见到这一幕,估计又是抓了那家的姑娘小姐,周围的人也都早已见得习惯。
只见他左腹之上正插着一根木簪,血迹斑斑,显然是那女子的东西。
“嘭!”
一脚踹在那瘦弱身躯的肚子上,看着几欲昏厥的女子他是一脸的冷笑。“明天,我就将你……”
“嗬嗬嗬……”
陡然,李义原本的冷笑变得僵硬,话语未完喉中便像是卡着一物,“嗬嗬”不能言。
依稀间,他耳边诡异响起一道声音。
“落!”
眼珠瞪圆的同时,原本颈上的头颅此时已然骨碌碌的落了下去,滚到了溪水中。
身旁的女子看到这诡异一幕,不仅没有半点恐惧,反而有种快意的狰狞。甚至那无头的身体仍立在那里,断口出血水狂涌。
惊呆了众人。
……
拜剑山庄。
指上那又浓郁几分的灰色气息一闪而逝,隐去踪影。这一切虽然看似漫长,但对佛秀来说,却也不过是一步起落的功夫,刹那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佛秀左鬓之上,一缕黑发已是悄无声息的变白了,与那迟暮老人的苍发一样。
佛秀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眼神隐有闪烁,但终究还是恢复了寻常朝“剑池”走去。
另一边。
无双城中。
就在那“剑圣”闭关的地方,一个年约双十的冷峻青年缓缓踏足来到了这里。
“义父,孩儿定然会找到那人,为你,为我的族人报仇雪恨。”
他跪倒在那早已生机灭绝的老者尸体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只磕的额头血肉模糊。
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张如同石头般坚毅的面容。
也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身前的尸体刹然崩散,化作一地尘埃。而在那尘埃之下,却是渐渐露出了四个字。
青年双眼一凝,似藏冷电寒光,恐怖的气霎时涌出,非是剑气,而是“刀气”,犹如黄金一般的璀璨刀气。
密室之内登时刀气纵横,然却尽皆不偏不倚落到了那四字之上,将其斩作无数。
“佛中魔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