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睡觉的...窝。”
想了半天,冯·托洛夫斯基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这里还有个什么?沙子堆成的......花?”
倪子鸿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就有点不解。
“是的,沙子堆成的蔓陀罗,他很喜欢这种花...说是什么可以帮他清理一些负面能量。”
冯·托洛夫斯基同样不太理解。
“这是我见过最抽象的花朵.......”
“唉......”
“......也是最美的。”
转头,倪子鸿又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些不寻常的玩意——
“这还有个水族箱?!怎么会往卧室放这种东西?”
“哦,那个啊...那个是以前他用来装玉米饼的。”
“呃...玉米饼是...?”
倪子鸿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玉米饼是什么?食物还是...?
“他的鱼。侏儒鲨,就是特别小的那种。”
“这是...白兰地?还是没开封过的。”
“这是他最爱的酒,他的护身符...头锅酒之一,阿巴乔酿的。”
冯·托洛夫斯基竟然连这都知道,不禁让倪子鸿感觉到了他们两个深厚的不能再深厚的兄弟情。
“名字有点耳熟啊...是古金白兰地创始人?!”
倪子鸿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外面看到过的广告。
“对,限量一百瓶的那种,全都在最有钱的那百分之一手里。”
“那杜姆怎么搞到手的?”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卖给他的,说是什么阿巴乔偷了她的配方......”
“就这个了!这个最适合他不过了。”
倪子鸿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标——就是他!
“那好了,祭台要用的东西已经有了,你也可以再找找别的。”
“没什么了,我们走吧。”
临出门前的最后一刻,倪子鸿突然看见了墙上挂的一张照片,是杜姆和冯·托洛夫斯基的合影。
“拍的真好。”
桌子上摆着数根燃烧着的蜡烛和杜姆的正经的遗像,以及一些他生前的照片、遗物。
“安息吧,杜姆。”
“你是个好人。”
“热爱生活、浑身是胆。心胸坦荡。从来不瞻前顾后,一向说干就干。”
冯·托洛夫斯基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也说完了最后一句悼词。
倪子鸿上前一步,拧开了白兰地,倒上一杯摆在了祭台上。
他忽然想到了罗伯特——杜姆死了,那支反抗队伍的最后一位成员永远离开了。
“敬,一个为反抗高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