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母夜叉是练骨境高手,在烈女恨面前,也只能卸下所有的防线。
红衣散落在地。
秦源吹灭包厢里的烛火,将积蓄了二十年之久的火气尽数发泄。
……
……
“技术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哈……哈……”
母夜叉的神志渐渐清醒,余光正好瞧见穆林武冰冷的尸体。
她先是有些慌乱。
但在秦源开口后,那颗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
“多谢官人收留,小女子感激不尽……”
“你叫什么名字,夜叉?”
“小女子符琴,字不语。”
“你还有表字?”
这让秦源有些意外。
一般的平民只有姓名,是不会另起表字的。
有表字的人,要么达官贵人,要么就是乡绅豪强。
他突然有些好奇。
符不语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女子出生于书香门第,饱读诗书,能帮大人处理些许杂事。”
“那你这身功夫怎么来的?”
“只是一些家传防身术,官人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穆林武死了,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小女子不认识什么穆林武,只认识官人。”
秦源意味深长的看了符不语一眼。
后者确实有倾国倾城之姿,只可惜已为人妇。
片刻之后。
秦源内心已然有了决断。
他伸手掐住符不语的下颚,迫使后者张口嘴巴,随后拿出一枚药丸喂下。
“呜……这是什么?”
“一种慢性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犹如万蚁噬心,奇痒无比,只有服用药汤才能缓解症状。”
符不语的脸色煞白无比。
她没想到秦源竟然这么谨慎,即便有过肌肤之亲,也依然怀着戒心。
当然,这并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毒药已经服下。
她也和穆林武彻底撇开了关系。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秦源的人了。
“多谢官人赐药,小女子一定会让官人满意的。”
“希望如此。”
秦源整理好衣物,转身朝外走去。
“清理一下现场吧,夜叉白日袭击秦总旗无果,夜晚暗杀穆总旗于醉仙楼,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小女子领命。”
穆林武的死不是小事。
县城里能杀死他的人不多。
如果不提前做好布局的话,很容易引火上身。
老百户可不是什么窝囊饭袋。
轻而易举地就能查到秦源头上。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
秦源趁着夜色回到府邸,进门便看到夏侯杰左右互搏,独自对弈。
后者并没有注意到秦源的归来。
只是一边落子,一边发出几声恰到好处的低吟。
“好棋,好棋啊大人!”
“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夸人就只会这一句话是吧?”
“呃……”
夏侯杰猛然起身,正准备回头时,却被秦源一把摁住。
“做戏要做全套,继续下棋。”
“嘿嘿,看大人平安归来,想必已经得手了。”
“若真有那么那么容易,哪里你什么事?”
秦源顺势坐下,拿起白子和夏侯杰对弈。
“好戏才刚刚开始。”
“……大人,您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