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祭典于秋分举行，历年以来祭天仪式基本设立于九月二二，亦或者九月二三。”

感受着晚风铺面而来，海棠抬手接过阿符手中的葡萄。

“下个月月中的时候，我应该就会收到圣旨。”

“老大，你学过算命吗……”阿符摁住秋千，坐到海棠身边：“神神叨叨的，算得准嘛，万一那皇帝老儿不按套路出牌呢？”

“不会的。”

海棠摇了摇头。

“假设这个世界是个游戏，那陛下就是最大的NPC，涉及到人员调动这种的大事，他是不能意气用事的，毕竟朝堂之上，没人希望陛下呈一言堂，这就是除初代皇帝以外，所有皇帝都要面对的。”

“皇帝不能说什么是什么，那还当什么皇帝。”阿符感觉头好痒，难不成要长脑子了？

“呵呵呵……皇帝办事也是要有借口的，否则就会落人口舌。”海棠轻轻砸吧嘴：“既然无法站在感性的角度看待，那从理性角度解析，陛下的所有旨意，都将是有迹可循。”

“啊？”

“啊什么，我接着给你讲，你就当听故事。”海棠宠溺的看了阿符一眼。

“为人臣与陛下相处，我们能揣测的，是陛下下一步会做什么，陛下的心思，那才是无迹可寻的，所以伴君如伴虎这个词汇，与我所说的并不冲突。”

“做个假设，你是陛下，你说你口渴，好的，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喝水，二是喝汤，如果汤离你更近，那我便能猜出，你下一步会伸手去拿离你最近的汤，这是有迹可循。”

“那陛下的心思难以揣测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陛下，我知道比起喝汤，你更喜欢喝水，那么你会随手端起面前的汤，还是站起身来去拿那杯水，这个是猜不到。”

“那聪明的臣子会怎么做？”

海棠略微买了个关子。

“当然是把水端过去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高官厚禄，另外百分之五十概率则是陛下怀疑你突然靠近要刺杀他，给你一刀嘎了，这是不是伴君如伴虎？”

“又或者你站在原地，给陛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从今往后泯然众人？你自己选呗，反正能混到陛下身边的，除有勇有谋以外，每个人都有狗运成分在身上。”

“不行了，长脑子了……”阿符听着有些头晕，虽然海棠讲得很白话，很有意思，但她那核桃大的脑仁，实在是转不过来。（注：骸者形态会变聪明。）

“还听不听了？不听我不讲了。”

见阿符脑袋一歪，栽在自己怀中，海棠罕见的没有将她推开。

“听，我要听，不过让我先躺会，小时候我经常这样，靠在师父怀里的，那时候的我，睡得可香了……”

“……”

讲真的，你不用靠睡得也挺香。

“啧，真拿你没办法。”

海棠向后仰去，靠在了靠背上。

“我也睡会吧……”

“emmm……”

……

三天后……

果然不出海棠所料，信鸽抵达公主手中时，就只剩两只了，当时海棠可是撒了五只鸽子出去。

“公主殿下，林大人来信。”

“林大人？哪位林大人？是我最喜欢的那个吗。”

青稚的萝莉音由帘帐内传出，不过透过帘帐去看，体型似乎是少女，侧身倚躺在床榻上的姿势妩媚勾人……

海棠要搁这的话，指定得来上一句，帘帐外有谁？殿下又在勾引谁？

先前有过这个先例，所以海棠在场的时候，顾常娥便会屏退所有下人，只为海棠再度提起的时候，她能说上一句：“当然是勾引你了~”

奈何海棠不中招，这就很气。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