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看吗？”

“不看，太多了，写情书的可不光是官家小姐。”海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戳穿罢了，尤其是方才桌面上那封。

“还有平民百姓？”阿符有点聪明，但是不多，不过这回她确实说对了。

“自海棠学府创办一来，只要是个人就能进入其中读书识字，里头有专门为成年人准备的超大展厅，以及五位教师在里头，以展览的形式，介绍墙面上事先雕刻好的，日常使用最为频繁的字样，百姓只要能识五百字，并习得珠心算，即可领取三斤白面，同时还能进入学堂，继续进修。”

海棠慵懒的撑了个懒腰，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书信之中，不乏平民女孩所写的书信。”

“不用学费吗？三斤白面的成本打哪来？”阿符感觉自己又要长脑子了。

“小了，格局小了。”

“百姓识字，报社的报纸和书籍就好卖了，女频小说便是用于敛财的工具，男频不行，男人还要干活呢，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男人要是沉迷小说，地由谁来种？”海棠靠在了座椅上，目光放长远了。

“再然后是珠心算，习得数学以后，百姓的就业范围就广了，京都百姓有部分会前往周遭城市做生意，亦或者面试会计，顺带宣传学府，将人流引入京都，继续深造下一批人。”

“这从商的人就多了，那么商税的事情，就不得不拿出来说说了……后面的太复杂了，你听不懂，我就不说了。”

“最后补充一句，白面由国库提供，毕竟是为燕国输送人才的地方，陛下比我还上心。”

别看顾弘毅成天找乐子，一副社会闲散人士的模样，谁家大废物能在乱世之中在位长达十七年。

其次是有骸者的武装力量撑腰，朝堂之上，谁人敢反？大理寺可不是吃咸饭长大的。

不说别人，只要高位骸者不出手，都不用放海老师，海棠只身一人便能杀穿京都，更别提陛下身边那位不曾露面，却也不曾隐藏气息的八响骸者。

“老大，我太想进步了！”阿符伸手揪了揪海棠的衣角：“我想变强，帮帮我。”

“……”

阿符已经不弱了，境界更是步入【超凡】，距离下一阶段【脱俗】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想在短时间内有质的提升，仅依靠内功或者武艺上的修行，不可能，顿悟也不行。

“放海老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催生阿符体内的骸兽？”

阿符体内已经有骸兽胚胎存在，成为骸者不过是时间问题，除非阿符放弃变强的念头。

可能吗？

下一秒，海棠的右眼变作了黑底红瞳。

“可以。”

……

“阿符，你想清楚了，一旦成为骸者，那将没有退路可言。”

海棠攥紧拳头，拿捏不定，毕竟成为骸者以后，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冲击十响，永生不死，要么在一次次回响中身消道死，化身残骸为祸一方，永世不得超生……

“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只劝你最后一次，记住，你喊我一声老大，那我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大，即便你不做骸者，且实力止步于此，我同样养你终老。”

“是成为骸者，还是让我封印胚胎，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