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简单的缓冲了一会,我照例拿起了手机看了看,上面只有一条七点多王宇学长叮嘱我继续吃药的消息,其他就没有了。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我也没有再出现幻觉,只是这样却让我心里有些不自然,可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那件事后,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身体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可又说不清楚。
今天是周一,单位罕见的没有给我不多的假期安排事情,不知道别人上班的感觉是什么样,但是在我的这个单位,你要是说是给资本家打工,我都觉得是高看他了。
与其说是资本,倒不如说是奴隶主,就拿大老板那个姓郝的来说,哪怕我们根本没有工作她也希望看到员工坐在单位,只要你在单位就得听她的指示。
我还记得在我刚入这个机构不久,有个老员工,似乎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离职了,可是两个月都没有给人家结算工资,他也给平日趾高气扬的教学主管,那个康主管打了无数电话,最后康主管烦了,索性不接。
那个老员工一家老小都指望他养着,没办法他来到了单位,但面对的是那个姓郝的趾高气昂的态度,最后逼得没办法,老员工争辩了几句,但是那个老板却说了一句:“我觉得,不管怎么,你不该以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说来真的很可笑,我们都是无产阶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我还记得那句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可在她这种还活在封建地主阶级的人眼里,这句话或许就是一句玩笑。
对于本人来说,我没有多么高的追求,真要说道伟大一点的奉献精神,那还是在我大学大三那年,我也考虑过去偏远山区支教,可是迫于现实家庭的压力,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不是有钱的富二代,我还有自己的父母要赡养。
这算是现实的悲哀吗?我不知道,只不过每每想起的时候,或者看着关于贫困山区的师资匮乏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有一丝无奈。
话题扯的有点远,但是这就是我的生活,懒洋洋的收拾好东西,正盘算着今天要去哪里逛一逛,好歹也不算是辜负这个难得的休息。
正刷着手机,忽然有个添加好友的申请,点开头像后,是一个坐在护栏上,带着黑色帽子的男性,那身影有些眼熟,再瞧瞧资料,原来是净白。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但是不得不说,这家伙其实也不是很坏,就看他愿意赔上挨一顿揍也要把豆豆爸爸带来的事上,我还是愿意和他做个朋友的,或许吧。
通过后,净白很快给我发了消息:
净白:“哈喽啊,小林子,忙什么呢?“
我:“有事?“
净白:“嘿,我这有些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要看看吗?”
我:“什么东西?”
净白:“这是王宇学长托我给你找的?”
随后净白给我发了一张图片,好像是一本很老的书,上面个醒目的写着三个字——毗袈摩
望着这本泛黄的纸页,我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问他毗袈摩是什么东西,他却告诉我说,这东西不是只言片语能解释清楚的,但是对我的“病”很有帮助,所以愿意约我出来聊一聊。
随后他给我发了一个地址,我看了上面是某某拳馆,也没有多想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圈馆。
这是一个地下室改造的,嘿哈的练拳声,打击沙袋的声音以及教练严厉训练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刚刚走进,前台一个身材见状的店员就迎了上来,随后将我带到了一个拳击台上,此时拳击台上正有两个人身带护具,正在激烈的对战。
二人一拳一式都很有力量,忽然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运动短裤的人似乎见到了我,愣了愣神,这一下不要紧,和他对战的那个人猛地一个摆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头上,那愣神的人被这一拳哄倒在地。
教练见状急忙摆手示意停止,然后面露怒意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你他妈分什么神?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那人摆摆手,从嘴里拿出牙套,熟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哎呦,许哥,您就别说了,我这也不好受,就是没注意没注意哈”。
没跑了,这货正是净白,他趴在地上,摸了摸脸很疼,见我走到擂台边上,他索性也不起来了,盘腿坐在地上将头套摘了下来,先是没理会我,和他的对手打了个招呼这才擦了擦护具上的汗,然后转过头对我说了句:“来啦”。
我点点头:“说罢,怎么回事?”,净白喘着粗气嘴角笑了笑:“嘿,我说林老师,您找人办事就这态度啊”。
我有些发愣,然后疑惑的看着他:“怎么着?要不我给您磕一个?”。
听到我的回答,他倒是笑了笑:“哎哎哎,那道不必,买瓶水还是可以的吧”。
我有些没好气的走到前台,给他拿了一瓶脉动,他接过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然后拿过搭在擂台边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说了一声:“走吧,这不是说话的地”。
净白收拾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去了旁边一家咖啡店,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净白拿出了一沓文件,我接过后上面是许多书页照片,上面写着很多我看不懂的字,就像当时静心给我看那个关于盘羽大司命的资料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后面还有翻译,我皱着眉看了看,说是翻译可上面的意思也是云里雾里的,就比如什么,天之方圆,而为之地之方硬也,地之声位于风言,水言,火明潮汐之所从也……
这一顿之乎者也看的我头疼脑涨,片刻看向一脸坏笑的净白:“这什么玩应?”
净白笑着喝了一口咖啡:“想知道吗?”,我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他伸出两个手指,然后不说话。
搞不懂他的意思,于是打趣的也伸出两个手指说了声:“曳”。
他咂了咂嘴没好气的给我一个大白眼:“这可是古文,现在世面上少见的好东西,我家也只有几本而已”。
看着他那臭屁的样子,我是真的有些不服气,然后怼了一句:“赶紧的,到底什么意思”。
听到我的问话,净白忽然神色变的有些严肃,然后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死了多久了?”。
此言一出,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但很快就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有病啊?你才死了呢”,见我的样子他忽然笑了,然后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手腕,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发现净白的力气极大,这小子真没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