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闻声,瞬间收摄心神,感知到手中宝玉的气息已然不再外溢,于是立即松开手,心中千回百转,口中试探性答道:“此物应是出自和田之地产的宝玉吧。”
“好眼力!”俞飞白赞叹道:“此宝玉确系正宗和田籽玉所炼化而成,可惜只达至光子白级别,尚未晋升至羊脂玉境地。”
“不过是随意猜测罢了。”林之面带谦逊之态回应道...
所谓的籽玉,乃是从远古时期的昆仑仙脉山巅历经亿万年风华剥落的玉髓,经过天河道水千万载涤荡砥砺而成的一种宛如碧波鹅卵的灵玉。此物稀世罕见,质地非凡,其价值更是堪比天地灵宝。
实则,林之对于此番推断亦是半知半解。他揣测,能令出身修炼世家的俞飞白动起炼制丹药所需的珍稀玉石之心的,必然非寻常宝玉所能比拟。
而在神州大地诸多知名灵玉之中,首屈一指的当属和田玉,被誉为玉林之冠,凌驾于岫岩玉、独山玉之上。
无论是价位或是品相,皆应极为契合那些出生于修真家族的贵公子们的雅趣。
果不其然,林之一试之下,便准确地揣摩到了俞飞白的心意。
此刻,林之并未察觉,在他心中已被视为世俗纨绔的俞飞白,却是满脸兴奋地道:“这枚籽玉,乃是三年前所购,当时花费了我十万块灵石。如今,其价值已翻涨数倍有余……”
“如此看来,兄台确是捡得了一桩修真界的秘宝啊。”
林之微微一笑,赞赏之余,也让俞飞白喜形于色,笑容满面。
“哪里是什么捡漏,只是当年一眼看中,便收入囊中罢了。”
俞飞白爽朗一笑,又言:“但这几年间,灵玉的价值节节攀升,兼且具有收藏与提升修为的功效,值得投资。我想,待些时日,再到扬州购置几块心仪的玉材。”
“瓷都之地虽有玉石市集,何必舍近求远前往扬州?”林之略感疑惑。
对此,俞飞白颇有几分教诲之意,边驾车前行,边娓娓道来:“你有所不知,这便是所谓‘和田产美玉,扬州精雕工’。即便原石再为优异,若无高人雕琢点化,也无法成就其无价之身。扬城聚集众多玉石雕琢的大能,各方珍稀灵玉汇聚于此,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玉石交易集市。珍品繁多,方能寻得至宝。”
“更何况,时下世间充斥着无数伪造赝品。瓷都玉石市场的良莠不齐尚未得以整顿,我曾多次被骗。那些丧尽天良的奸商,竟用石英、鹅卵石之类的凡石,伪造成染色宝玉欺骗于我。最令人愤慨的是,某些权威鉴定机构仿佛失了心智,竟将源自俄国北极之地的玉料及韩境出产的白玉石,都混淆视听地标记为和田玉。”
“因此,现今市面上诸多标榜为和田玉的商品,实际上可能是俄料或青海料。然而在鉴定证书上,却被堂而皇之地列为正宗和田玉,竟将次品当作精品高价售出,欺骗众生,谋取巨额利润,真是无耻之极!”
说到此处,俞飞白愤慨难抑,重重一掌拍在驾驶盘上,怒斥不已。
林之深表赞同,当下世界,无论是古董仙器,还是日常生活所需,作假之风盛行,实在令人忧虑。身处中华大地的人们,无人不曾深受伪劣产品之害,甚至若未曾遭受假货的荼毒,恐怕都不敢自称自己是炎黄子孙。
“滴滴……”
就在这个档口,俞飞白的通讯法宝发出提示音,提醒他正事还未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