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国深知此事重大,慎而又慎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作为儿科医师,他对此拥有绝对的发言权。
在这个偏僻的修炼小镇中,他并未选择将孩子送往镇上的灵疗坊,而是径直决定前往县城内的丹药店,其背后的深意昭然若揭。
小镇的灵疗坊内无人能够施以援手,因为他们几位都是从医灵堂出来的炼药师,而王伟国正是那位专研幼童灵脉病症的炼药师大师。
如今就连王伟国都束手无策,足以显见此病症的棘手程度。那孩童突遭昏迷,肌肤泛黄,目露黄光,腹部更是肿胀如鼓,明显非寻常灵力失衡所致,甚至处理不慎,恐会有生命之忧。
陈飞见王伟国流露出这般无奈神情,便知这位小镇炼药堂的儿科大师亦对此病症毫无对策。
陈忠原本对王伟国抱有一丝期待,毕竟他是镇上唯一的一位医灵堂儿科炼药师。然而,在听闻王伟国的直言相告后,陈忠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暂且不论前往县城耗费的时间与灵力代价,单就此刻寒冷刺骨的天气来说,让孩子一路颠簸,恐怕身体吃不消。一旦中途出事,岂不是让他白发送黑发?
思绪至此,陈忠双眼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只能将最后一线生机寄托于陈飞身上,尽管他内心深知,连儿科炼药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年轻的陈飞又该如何应对?
然而,陈飞并未理会王伟国的话语,而是轻轻握住男婴左手食指,缓缓逆推而上。很快,男婴食指纹络现出深紫之色,并带有极重滞涩感,直至过了手三关。
“乃是胆道闭塞之症,颇为棘手啊……”
陈飞并未与旁人交谈,而是独自倚着手肘,静立在炕边凝视着陷入昏睡的男婴。显然,陈忠孙子患有的正是那极为罕见的新生儿灵胆闭锁症。
此病症来势汹汹,病情危急,甚至威胁到生命。胆道闭锁之状,就如同修行者的灵脉被阻,无法正常运转,后果不堪设想。
“莫非是肝火炽盛引起的急性魂炎?”王伟国听闻陈飞的低语,面露疑惑地反问一句。他原先诊断为小孩患上了急性魂炎,才会出现此种状况。
然而陈飞却断定为新生儿灵胆闭锁,两者间的诊断理念大相径庭。
“并非急性魂炎,而是因湿热邪气侵扰肝胆,进而化火生疾,淤积不去,终致胆道闭塞。”
“你只需翻开他的小口,就会看见舌苔湿润且黑腻厚重。”
陈飞虽然并未亲自查验男婴的舌苔,但却已断言八九不离十。对此,王伟国心中疑惑未解,遂小心翼翼地翻开男婴的唇瓣,果真发现其舌苔黑腻而又泛着湿气。
见此情形,王伟国脸色骤变,看向陈飞的眼神不禁变得复杂起来。陈飞究竟是何方神圣?明明只是擅长妇科及内科的炼药师,为何对于儿科疾病竟也能见解独到?
“在我们修真界,没有所谓急性魂炎或是胆道闭锁这样的病症名称。”
陈飞察觉到王伟国脸上的异样,便严肃地解释道:“不过有时候,为了让凡人更容易理解病因,我们也只好借鉴西医学界的病名。”
"湿热邪煞之气积聚的说法太过宏观,许多人难以领悟其中精义。”
“陈宗师,犬子是否还有生机延续?请您直言无妨!”
陈忠站立一侧,对于这些炼药师们的交谈颇为困惑,索性咬紧牙关,毅然发问。
只求一句明示,无论生死,都要给出确切的答案。
“贵村子的灵草仙材是否齐全?”
陈飞神情严峻地拧起眉头,并未直接回应陈忠,反而询问起了药材储备的情况。
每个村落的村医或是草鞋道士所采集的灵草各有差异,陈飞最为忧虑的就是这个问题。
陈忠一愣,一时未能领会陈飞之意,但他依然答道:“还算齐全,我们村有一位行医四十余载的老道长,擅长炼制各类灵丹妙药,闲暇之余常去山中采药。”
“甚好!”
陈飞闻此言,顿时心中稍定。
若村中缺少所需灵草,便需返回镇上获取,那样往返一趟又将耗去两个小时的宝贵时光。
那婴儿的病症日益恶化,再如此拖延下去,只怕会有不测发生。
此事片刻亦不容耽误。
“吾来配制丹药!”
“王伟国,听着,记录!”
...
与此同时,安镇灵医药馆,来客造访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