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好吗？”姜阳边画边问。

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唐烟在偷看，她再靠近一些，鼻息都喷到脸上了。

“啊！我……”唐烟知道这次躲不过了，加之心中实在好奇，便认下来：

“对不起，我就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是在画分镜手稿吗？”

“没错。”

“那你……是要导短片吗？”

“你们眼里我只配导短片吗？当然是电影。”姜阳答道。

“们？”

唐烟的关注点似乎有些特别。

姜阳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秒，想到她和自己的关系，无所谓道：

“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之前曾梨姐听说自己做导演时，也以为自己是导短片的。

或许是之前震惊太多次，听到姜阳说出是在导演电影，唐烟到也没有露出太夸张的表情。

只当是姜阳家里条件好，为了支持他的梦想，不惜投入大量金钱让他拍电影。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出生就是骡马。

不知为何，唐烟心头掠过一丝失望的情绪，不过很快她又提出新的疑问：

“我记得，你不是03级表演系的吗？”

唐烟记得教《表演技巧》的常莉教授还提起过他，说：03级一个叫姜阳的男生，很有天赋，就是不好好学，学校里见不到人。

当时唐烟还不知道姜阳考进中戏，之前都是和他约在外面的酒店见面。

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中砰砰跳，不是心动，是怕他找上门，毁掉自己的名誉，吓的。

本来还祈求着是同名同姓，直到后来在学校打过照面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没错，是表演系的，谁说表演系不能导电影？”

姜阳进中戏前，在各种剧组混了一年半，不是那种干跑腿的打杂。

像他这种京圈太子进组，导演们都是尽心竭力的指点，这种实战经验比在电影学院傻学四年有用的多。

更遑论中戏的导演偏舞台剧方向，他想学导演不可能报中戏。

考中戏就是为了学表演，一是自己会表演，才能更好的指导演员。

再者他也想什么时候演演电影，说不定能混个影帝呢。

唐烟看着姜阳笔下，勾勒出一个相貌英气的美人，坐卧在君王怀中，又好奇道：

“你这是什么题材的电影啊？”

姜阳闻言面色一滞，唐烟立刻把心提到嗓子眼，感到阵阵懊悔。

自己好像问题太多了一些，一直打扰他工作，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他之前很容易暴躁，甚至有一次因为她参加考试，没按约定时间到达酒店，还吃了一记耳光。

只是最近这几次接触，唐烟感觉他一次比一次温柔了。

或许是他的温柔让自己有些放松，说起话来也不注意尊卑了？

唐烟怯生生地眼神，被姜阳敏锐的捕捉到。

其实他“面色一滞”不是嫌女人烦，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部同治电影。

嗯……就像写耽美的女作者、写班主的男作者，羞于对外宣扬自己的作品一样。

思考片刻后，他将手搭在雪白的脚上，答道：

“是爱情片啦。”

嗯，怎么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