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范老师？”

姜阳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间，一只手插在金喜善几根珍珠般的脚趾里，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嘴巴，以防她发出声音。

自从那晚两人卸下伪装之后，姜阳索性也不装了，没事了就在金喜善房间里留宿，有时候早晨起来也要健健身。

就好比这一天，拍摄的戏份都在中午、下午，姜阳和金喜善难得搂在一起睡到自然醒。

起床刚运动到一半，就被范兵兵一个电话打扰。

“姜导，您现在工作忙吗？”电话那头的范兵兵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

姜阳抖动几下：“嗯嗯，不算太忙，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姜导，我听说您在韩国拍新片了？祝您开机大吉啊！”

姜阳新片开拍小一个月了，都快杀青了她才发来庆祝，明显是有别的事。

“有事你就说，没事就挂了。”姜阳说着，帮满头大汗的金喜善翻了個身子。

那边的范兵兵闻言，急道：

“别，姜……姜导，我是想问一下，您后面的电影有没有让内地演员去演的想法？”

内地演员？

范兵兵这是想来韩国发展了？

在国内刚挤进一线女星，就想着扩展海外市场，这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怎么？范老师想来韩国演戏？”

范兵兵答道：“是啊，我一直期待能出演姜导的大作，如果能给到前三番的话，降酬出演也……”

“啊啊啊！”金喜善的一阵尖叫声打断了范兵兵的话。

电话那头的她本来一直在装没听见，也听出对方确实捂着嘴在隐忍，奈何时不时漏出的音符，让她根本无法忽视，只能在心里暗叹姜阳导演的风流。

之前看他拒绝自己房卡时，还以为他是为人正直呢。

现在看来正直个屁，这群小小金主们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姜阳用韩语提醒金喜善声音小点，旋即对电话那头的范兵兵道：

“我正在剪片子呢，有点吵，没听到你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好嘛。”

范兵兵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又重复一遍。

姜阳回忆了一下她的学历，又回忆一下她出演那部韩国百合片，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配音应该不会韩语。

“很遗憾啊，我的电影只用原声，不用配音，范老师的韩语好像不太行吧，再者我下一部电影还没确定好，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姜阳都这么说了，范兵兵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表示遗憾。

不过姜阳还是安慰一番，说什么以后回国有机会找她合作，算是给范兵兵一个台阶下。

本来范兵兵想着姜阳心思不在这里，便早点挂断，可抛出几个客套性质的话题后，姜阳似乎都在认真作答，聪明的金锁姐儿立刻嗅到其中的意味。

还是姜导会玩儿啊，净整些刺激的。

范兵兵知道这样做会讨好姜阳，何乐而不为呢，继续找个话题聊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随着姜阳长出一口气，动作总算逐渐放缓。

“兵兵老师，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就先挂了。”姜阳说完，也不管范兵兵答应不答应，顺手将电话挂断。

再看身下的金喜善，差点被憋死，好在她最后阶段与姜阳一起风起云涌，压力算是得到了释放。

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姜阳起身拍了拍她的雪子：

“你是跟我一起去片场，还是在酒店休息？你的镜头应该在下午两点之后了。”

金喜善撑起身子，感觉自己今天没啥问题，至少打着电话姜阳没太放肆，没把自己折腾散架，便说道：

“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片场吧。”

“嗯。”姜阳点点头，走进了浴室。

另一边的范兵兵可就惨了，其实把手机声音调小一点，根本听不到的。

可她到后面越听瘾越大，故意把声音免提放大，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的声线上。

以至于到后面姜阳导演说了些什么，她都有些记不住了。

挂电话后的十几分钟，她把自己紧锁在车里，随着油门踏板被踩到底，主驾驶位的座椅被范兵兵猛地一阵晃动。

“唉~”

平静后的范兵兵幽幽叹了口气，将脑海中姜阳的形象打散。

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要打这通电话，当时只觉得有些刺激，现在发泄后再一回想，总有种被羞辱的快感……不对，是耻辱感！

范兵兵找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后，又清理了一下座椅，发现那玩意儿溅到真皮上用纸是擦不干净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

姜阳和金喜善同时出现在片场，对于工作人员来讲已经是常事。

黄政民、甘宇成这样的老演员早就看出猫腻，就连年轻的李准基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面色如常的跟姜阳和金喜善打招呼。

还没到休息的时间，演员们练台词的练台词，没有台词的就聚在一起聊天。

姜阳则拿着小秘书朴敏英送来的报告认真翻看，《我脑中的橡皮擦》在上映五周半后下映，最终总观影人次停留在311万，比原时空中的观影人次多了50万。

得益于老谋子对部分画面的指导，还有姜阳对电影评价里，部分建议吸纳后进行改进，使得这部电影比原作的口碑还要好。

加之撞上情人节，销售额在2.13，2.14两天暴涨，总观影人次超过原作也没什么稀奇的。

最后电影在韩国本土总观影人次，也排在韩国影史第24名，险些挤进top20。

如果计算全球总票房，这个名次还要往前再翻一翻，稳稳进入前十。

原因无他，同期在日本上映的成绩实在太过亮眼，创下日本引进韩国电影的票房纪录。

如果按内地常用的票房计算方法，《橡皮擦》在韩国的票房为325亿韩元，也就是2.6亿RMB。

而日本地区同时上映，比韩国早三天下映，票房为2.5亿RMB。

香江和湾湾以及东南亚晚一周上映，票房相加有接近2000万RMB。

至于北美、欧洲市场，姜阳觉得这片子很难打进去，索性也不费那功夫挣那么几个钱。

他知道国内现在票房情况，以及爱情片的受众人数。

冯晓刚的《手机》票房才5500万，就能拿年度票房冠军，爱情片票房最高的是《老鼠爱上猫》，才2300万。

姜阳觉得《橡皮擦》在大陆上映的话，充其量4000万票房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