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棋嘴角一抽,回答道:“我叫莫小棋,你呢?”
“我叫屠自斐!我老爹说了,我生来就是当土匪的料,长在土匪窝里,那就是自来的土匪。”屠自斐自豪的模样让莫小棋忍俊不禁。
世上竟有这般少年,看起来,他被他那个老爹保护得很好。
“斐小弟,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莫小棋认真道。
“媳妇儿,我听鲁子说了,你得管我叫相公。”屠自斐一拍自己胸脯,又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我们还没有成婚,没有拜堂,怎么能叫你相公呢?斐小弟,你这里,是土匪山寨吧?”莫小棋又环顾了一周,她发现门外和窗户有不少人偷听偷看。
“嗯,对啊!这里是虎头寨!因为我老爹叫屠虎头!叫屠虎头是因为老爹的老爹在老爹刚出生那天砍了一头老虎的头。”屠自斐的弯弯绕让莫小棋脑袋发晕。
“总之,媳妇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屠自斐承诺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与我同行的人呢?”莫小棋一转眼珠子便问道。
屠自斐努努嘴说:“嘁,见我们厉害,转身就跑了。那个骑大马的男人该不会这孩子的爹吧?真没出息。”屠自斐嫌恶道。
原来跑了,莫小棋心头一痛,只为自己又爱上一个渣男而痛。
他肯以身犯险扮成黑衣人将自己从安府别院救出,又为什么此刻抛下自己逃走?
莫小棋不懂,也再不愿意懂,本就是此生无缘的人,走便也走了。
这只能叫她认清,男人,果然是反复无常之辈。
“媳妇儿,你怎么不说话?别为那个人渣伤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一定不会将你随意丢弃。”屠自斐见莫小棋沉默,便以为她是为了那个逃走的紫衣男人而伤心。
莫小棋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脚麻,皱着眉头揉了揉,垂眼看见树儿醒了过来。
“娘亲,我们在哪儿啊!”树儿醒来发现周遭变了模样,但只要娘亲在,他就什么都不怕。
“树儿乖,没事,只是换了个地方。”莫小棋一把将孩子抱住,低声安慰。
“你叫树儿?树儿乖,来,看爹爹我给你拿什么好玩的了?”屠自斐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草编的蚱蜢。
树儿还小,见到草编蚱蜢自然喜欢,但他接过蚱蜢后却说:“谢谢你的蚱蜢,可是你不是我爹爹。”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爹爹了。”屠自斐又是一笑,一口白牙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你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叫你大哥哥差不多。”树儿童言无忌,直戳屠自斐痛点。
他本来长了一张娃娃脸,怕别人觉得他不够凶,还特意去晒黑了皮肤。一听树儿这么说,他深受打击。
“媳妇儿,肚子饿吗?”受到打击的屠自斐很快恢复过来。
莫小棋一摸瘪瘪的肚子,说不饿是假的,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树儿便先说:“大哥哥,我肚子好饿。我想吃鸡。”
“好叻!没问题,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屠自斐小跑着出了门,但也不忘把大门紧锁。
莫小棋看着敞开的窗户,觉得好笑,那门锁与不锁,也并没有差别。
就在屠自斐走后,有个皮肤黝黑的姑娘翻窗户进来了,她望着莫小棋,一脸警惕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