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德第二天上班迟到了。
前所未有,史无前例。
宿雪和喻年训练完,趴在窗台上盯着独自坐在台阶上的巴萨德。
他今天连胡须都没来得及剃,撑着下巴望着远方的飞鸟。
宿雪好奇地露出耳朵,喻年顺势揉了一把,“盯着他做什么?”
“唔?”宿雪亲了下他露出来的触手,“他看起来很困扰,不知道发生了森么。”
每次宿雪亲过的触手,都会比周围触手更红,偶尔太兴奋,还会出现收不回去的情况。
就那么一段赤条条地垂在手指尖,笨拙得可爱。
喻年这下脸都红了。
狼崽子太过单纯,他时不时生出哄骗的念头。
宿雪也很配合,说亲吻触手是表达亲昵,他就会毫不收敛,总是出其不意地表达亲昵。
甚至偶尔会做出过分可爱的反应,比如在夜里和喻年耳鬓厮磨的时候,忍不住拽破床单,喻年调侃似的摸摸他的脑袋问小灰狼为什么要弄坏他的床单。
这种时候他往往红着脸小声说对不起,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惭愧,像是真做错了事的孩子。
说会攒钱换个好床单。
倒让喻年这个始作俑者猝不及防被一道可爱的闪电击中。
“那……”喻年红温了几秒钟,总算把触手收回去了,“去问问?”
宿雪脑袋点得很重。
“附议。”
话音刚落下,宿雪已经翻栏杆下去了。
他向来不走寻常路,三两秒就坐到巴萨德身边。
巴萨德被他这样吓过太多次,已经见怪不怪,他抬起头,眉目间满是愁容。
“发生什么了?我帮你解决。”宿雪一脸坚定的口吻。
巴萨德叹气,别扭了会儿,“昨晚我去相亲,见了个omega,原本我以为他也是家里安排的,没想到他居然是被别人怂恿想把自己卖给我……”
宿雪对“卖”这个字眼非常敏感。
连忙坐得远了半米,谨慎地摇头,“我没钱借给你,我好穷。”
巴萨德:“……”
他无奈地笑,“不借钱。”
“哦。”宿雪立马坐回来了,“不借钱,我们就是好朋友。”
巴萨德扶额,语气间藏着疲惫,“他没有找我要很多钱,就十来万,他母亲患的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但我查了下,发现他的身份证件都是捏造的,手段很拙劣。”
“嗯?”宿雪疑惑,“骗子?”
巴萨德摇摇头,“那应该是他的养父母,但我不知道他本人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