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侯刚上了马车,离开了相府所在的巷子。就被冲过了一群士兵围了起来。
随车扈从喝问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马车!”
“奉太后诏令,关内侯勾结吕不韦谋逆,先抓回咸阳大牢审讯!”
扈从还要反抗,但是士兵已经长戈抵在他们身上。
渭阳君在府里等待了许久,都不见关内侯回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觉得吕不韦不是嫪毐,不至于对关内侯动手。于是排 了自己府中下人,去吕不韦府邸打探。
等下人回来才知道,关内侯早已经离开,但是他又一直没有回到府上。这咸阳城敢动关内侯的,也只有吕不韦和嫪。既然不是吕不韦做的那就是嫪毐了。
想到这里他叫下人备好马车,去了吕不韦的府上。
吕不韦才送走关内侯,想好好休息一下。一听下人禀告,说渭阳君求见。只得又去见了渭阳君,等到对方告知关内侯未归,吕不韦知道大事不好了。他没有想到嫪毐竟然敢动宗室的人。
咸阳牢房内,一个年迈的老人正被按在地上杖刑。
“关内侯,我看你还是如实交代如何勾结相邦,密谋造反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们如此乱用私刑,这大秦是没有国法了么?”
“在这咸阳我们就是法。”宣肆冷冷嘲讽道。
“我老秦人没有一个软骨头,岂能被你们鼠辈诬陷。”
关内侯清楚他们这是屈打成招,自己是去找吕不韦商议废立秦王。但那不是谋逆,是执行赢氏族法,自己就是赢氏族人何来谋逆一说。
“嘴还挺硬!”
“啊!”咸阳的大牢内,不时传来老人惨叫声。
当吕不韦和渭阳君来到嫪毐府上要人,他还在和门客们饮酒作乐。现在的嫪毐心情无比舒畅,只要拿到吕不韦谋反的证据,这咸阳城就没有人可以和自己抗衡。
渭阳君看到嫪毐和没事人一样还在饮酒作乐,顿时火气就直上脑门。
“嫪毐你快将关内侯交出来。”
嫪毐不咸不淡的道:“关内侯密谋造反,我奉诏令羁押审讯。”
“放屁,你奉谁的诏令。”
“自然是太后诏令。”
反正太后向着自己,即便渭阳君去问,太后知道自己没有下过此诏令,也会为了保全自己应下此事。
赢傒听到这里不怒反笑:“现在这个秦国是太后说的算了。”
“就连秦王也要听太后的,自然都由太后做主。”
“狂妄。”赢傒再也忍不住拔出了腰间佩剑,架在嫪毐的脖子上。
而嫪毐两边门客也都抽出了宝剑,吕不韦眼见事态要失控,赶忙上去劝谏道。
“渭阳君眼下关内侯要紧,可不能鲁莽行事。”
然后又走到嫪毐身侧,低语道:“嫪毐你假冒太后诏令是死罪,此事若是深究,就是太后也保不住你。”
眼看赢傒真准备和自己拼命,嫪毐也犹豫起来。事情关乎宗族,要真的闹起来自己确实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