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啊，这辈子我好好把你养大，我要教你自信大方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以后考个好大学挑个好专业，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嫁也行，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我的好姐妹十一上辈子走过的弯路吃过的苦这一世都不用重走一遍了，一切都来得及。”

“这一个月以来，是我来这里十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我程真在这儿也有伴儿了，”程真眼里噙着泪，嘴角却是在笑，回忆起刚和十一相认的日子，自己是高兴的吧，“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知道，我程真从哪里来，是个什么样的人。再也没有人会比你更懂我了。”

“但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程真转过身，已是泪流满面，“你再活一世，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消遣的怪胎，你觉得好玩嘛？一个阴阳人人每天巴巴的上赶着找你聊天？”

李诗意狂摇头，“程真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怕你吃不饱给你塞零食，怕你听不懂，掰开了揉碎了把知识点给你喂进去……”

是啊，自己的真心，从来得不到回应，陈斐然如此，李诗意亦如此。程真突然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魔爪揪住一样，心口抽着疼，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你知道嘛，遇见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是带着记忆来的，哪怕你那个时候装，装作不认识我，也好过现在让我知道你像看戏一样的看我这个怪胎！”

“没有，程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很得意是吗？你完完整整的重生了，没有少一根头发，还多了个妹妹。”

”而我呢？耳朵聋了，残了，还变性了，变成这副鬼样子，偷鸡不蚀浊把米………如果这就是我的报应，我认了！”

“不是的。程真你别这么想，你很优秀，你什么都好，长得帅成绩又好，你看都是冠军了，你什么运动都会，你想要的愿望这辈子都实现了不是嘛？你还会在赛场上和陈斐然相遇……”

“赛场相遇，嗬，什么赛场？残奥会吗？”

“……”

“十一……”

“程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十一……我感觉不太（好）……”程真身体摇晃了下，腿上没力，一个踉跄倒在红砖墙上。

“怎么了？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