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弱？

这时耳朵还在嗡嗡嗡作响，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不过也不需要听到啊！我直接跳了上去，骑在小阿飘身上！

“这一拳！是替王静打的！”

我直接一拳打在了她脸上！我的拳头全部带着破煞的力量，打在她脸上，疼得她直张嘴叫唤。反正我也听不见，正好再多打几拳！

“这一拳！是替许文雅！”

“这一拳！是替冯娇！”

“还有……没有理由了！”

我疯狂的打着她，这几天的辛酸和绝望完全发泄出来！小阿飘一直在地上，估计是被我的破煞力打破了鬼气，也好像是她成为鬼的时间不长，总之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呼……”打着打着我感觉差不多了，主要是时间要到了，11点59之前没干掉她，估计冯娇的诅咒就要发作了！鬼怪的诅咒要么鬼魂自愿解开，当然这通常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多数是第二个办法，杀掉下咒的鬼怪或者超度。不然这诅咒就像是定时炸弹，时间一到就自己发作了。

我看了下被我打得都快看不见的小阿飘，突然间有些不忍心，看这样子好像才七八岁……

算了，杀了算了！谁叫她杀了王静和许文雅！杀人的鬼都不是好东西！

我双手掐了几个法诀，右手手指上金芒乍起！高等级的破煞咒！或者说是魂飞魄散咒，对鬼物伤害极大。不过架不住只能点在鬼怪鬼门上（眉心），这也是我说的没有攻击性法术的原因，条件太苛刻了！不过正好可以用在这里。

在我手指靠近，即将点在小阿飘眉心时，我突然愣住了。

即使是刚才我怎么拳打脚踢都没反应的她，眼睛里居然闪过一丝清明，眼珠也恢复成了黑色。

然后，我看到她眼睛里有些晶莹，却怎么都滴不出来！

鬼，是没有眼泪的。

可是，她哭了……

哭得好绝望……

孤独……

冷清……

我突然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小时候的我。我记得我小学四年级时，那时我一个人住在家里，父母姐姐都是一个星期回来一次。那天是星期二，我突然想起来是我生日，突然想起来原来除了我，谁都不记得……那天我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了就蹲在黑暗的墙角里哭。那时的我，体会到的是冰冷的黑暗，以及到绝望的孤独。

我右手抖了抖，这闪着金光的指尖，离她眉心不到一厘米，却是怎么都点不下去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这小阿飘所做的事了，其实，我和她是同样的人。

噗！

我猛得吐了口血，喷在了小阿飘脸上。她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又变成了红色！我甚至不用低头看，也能从小腹的疼痛感觉得出来，她的一只手，直插进了我肚子！

右手指尖的金芒在闪烁！疼痛导致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怕是这金芒维持不了几秒了。我心思急转，真想就这么一指点下去！

可是一看到她的小脸，在我的金芒越加靠近时，流露出的害怕神情！却是又狠不下这个心！

人啊，有时候真是贱啊！

我自嘲笑了笑，忍着疼痛，我知道按我肚子这个出血量，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即使如此，刚才杀心满满的我，现在还是依然不肯点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我还仅剩的怜悯，又或者是看到和我一样的她……

我轻轻靠近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懂……你的意思……这第五十声……没有人给你说，那我对你说吧……”

“生日快乐……”

小阿飘突然呆住，之前还在使劲朝我肚子里捣的小手也停下了。她直愣愣的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睛里的血红色慢慢褪去，然后无尽的委屈包裹着泪，哭了！哭得很严重，那声音哇哇哇的。不过即使她再怎么哭得厉害，那泪水就是在眼睛里，怎么都出不来！

鬼，是没有眼泪的。

我笑了下，随即小腹一阵疼痛，不行不行，快撑不住了。

“投胎去吧……”我强撑着说完这句，然后眼前一黑，终于昏睡了过去。

模糊间听到有人在叫我。

“小凤！”这像是冯娇带着哭腔的喊声。

这么坚强的丫头，怎么会哭呢，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