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晗不解，语气半似娇嗔：“一个小妖怪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主人亲自动手。”

子生勾起唇，鲜红的唇色衬得她的脸色更加瑰丽，眼底闪动着不可端倪的光。

“鬼幽呀，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世界了，我看到了裂缝，一道玄妙未知的缝隙，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等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便去撕开那道裂缝！”

伞面聚起的光颤动了一瞬。

姜晗漆黑的瞳仁也扭曲了一瞬，他音色嘶哑，“主人，你会抛弃我吗？”

她轻笑一声，“亲爱的鬼幽，我怎么舍得抛弃你呢，你会成为我的先锋，视死如饴。”

“遵命，我的主人。”他变得青灰的脸骤然鬼气森森，眼含笑意的虔诚应下，“我从始至终都完全属于您。”

久违的光照笼罩了整个东吴大地，无数的街灯一盏一盏地熄灭，待第一丝烟火气息顺着烟囱缭绕而上时，屋檐上只余无尽的冷霜。

这座死寂的城终于活过来了。

似乎一切如常。

只留轻微的呜咽飘散于风中。

无人在乎。

小宝跟在姜盈婵后面踏出地下城，站在室外的她猝不及防地拥抱住夹杂着细碎雪渣子的清冷阳光，这股寒意令她瑟缩了一下。

“下雪了？”

“从前的东吴四季分明，自从灵界出事，便不再有热烈的盛夏，落得最多的是雨和雪。”

东淼施施然走出宫殿，伸出手去接，很快她的手心汇聚了一小滩的晶莹，她长长的眼睫轻颤，“这不是雪，是霰，在我们的眼里，它昭示着死亡。”

寒风淅淅吹散衣袍，小宝没由来的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