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小心扶着额娘的手臂,略带忧心地看额娘泄露出了一丝怒意:“额娘,您为什么不高兴?”
嬿婉拍了拍他的胳膊,叹气道:“永琰,你是永琏带着长大的,虽是兄弟之份,实际上却有几分父子之情。皇上在你面前夸奖永琏,赞誉他超过你,你自然不会生气,更不会因此与永琏生出隔阂来。”
永琰与哥哥情笃,又是一片坦荡的赤子之心,这才没有发觉出不对来。
“可你不会,永璐不会,换做别的阿哥呢?会不会不敢埋怨皇帝,却因此迁怒到永琏头上?尤其是大阿哥,他幼时便活在永琏的阴影之下,如今终于得势,却还逃不开同样的噩梦,心中又是何等滋味?”
皇帝这分明是给永琏惹来众怒!
他若是真疼爱这个孩子,就绝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一时还看不出来什么,以后却是后患无穷。
永琰也想明白了此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额娘,我得告诉二哥此事!”
二阿哥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开府后就无需入宫打卯。近来倒春寒,他刚刚小病了一场,这几日未曾进宫请安,只怕还不晓得这件事的始末。
嬿婉却拦住了他:“二阿哥今日未入宫,如今宫门落了钥,再着急也得等明日。正好他已经递了牌子,明日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你便从尚书房直接往长春宫去,与他说清此事。”
“只是有一件事额娘要额外嘱咐你,你皇额娘近来精神不济。这样的事情切莫在她面前提起,别让她跟着悬心。”
永琰点头,认真承诺道:“儿子晓得,必不会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