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惊呼一声,见自己准备泼人的酒水如今洒得所剩无几,声音渐冷。
“放手。”
另一边,沈承衍并未阻拦,可眼眸深处悄然爬上一抹狠厉。
忽拿可嘴角嗤着笑,不怀好意道:
“怎么?如今都沦为卑贱奴婢了性子还这么辣,今天我定要替王爷好好教教你,怎么伺候人的道理。”
他握着手中白脂手腕,只觉爱不释手。
瞧着沈承衍对这女人也不上心,走的时候将人要了,他定舍得。
昭歌看准时机准备将袖中毒针刺去,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脸上沾染上温热的异物。
紧接着自己便被一股大力拉起,撞入沈承衍怀中。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方才还握在手腕上的手掌“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昭歌背脊一僵,刚准备低头,下一秒便被沈承衍捏起下巴迫使她抬头。
四目相对,他抬手拭去溅到昭歌脸上的鲜血,柔情得渗人。
“就不知道躲躲?”
昭歌:······
他转而看向地上痛苦惨叫的忽拿可,眸色冰冷。
“谁给你的胆色,肖想本王的人。既然觉得遗憾,不如你和她一起留下?”
忽拿可强忍着断掌之痛,哀求道:
“王爷,我错了,那件事!那件事我们可以再谈,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呵,如此贪心。竟敢同本王谈条件,你倒是第一人。”
昭歌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知道,这两人要谈的是什么正事了。
原剧情中,大梁势不可挡,接二连三攻夺了不少城池。
沈承衍游说沧启攻打南穹,给出的条件是结盟。
今后三十年,大梁士兵绝不会踏入沧启半片土地。后来沈承衍不想找南穹麻烦了,可沧启却不愿意对这块肥肉松口。
双方谈不拢,沧启便派忽拿可来大梁,想要通过谈判再捞点便宜回去。
可他们,却低估了沈承衍。昭歌扫过其硬朗侧颜,有些唏嘘。
一个归国三年便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岂是好说话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让你打你就打,让你停你就停,没有商量的余地。
昭歌默默收了手中毒针,惹不起惹不起。
忽拿可颤着手,死死盯着那斩了自己手掌的精巧匕首。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拿起,奋力一搏朝身前两人刺去。
“沈承衍,你去死!”
谁知沈承衍比他动作更快,一脚踹向忽拿可命根子。
其力度之大,将忽拿可直接踹向了墙边,随即撞晕了过去。
“将夜,将人带下去。”
将夜开门而入,将人拖了出去,门再次关闭,房中只剩下沈承衍和昭歌两人。
昭歌见他拔腿欲走,出声道:“我在你心中,就只是一枚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吗?”
沈承衍身形一顿,转身。
“不是吗?”
昭歌一步步上前,“与虎谋皮,不听话便寻个借口将其打压。当初怂恿沧启攻打南穹的是你,如今同我舅舅做了约定停战,可沧启不愿听话。惹恼了你,你便带我前来寻个机会扣下忽拿可,沧启帝爱子,定会让利更多。
不废一兵一卒便将两国玩弄于股掌之中,沈承衍,我这枚棋子,你用得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