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约恩好像回到了一个撒娇的孩子似的唠叨着,看起来很滑稽,但他用淡然的语调接着说。
“原来是这样。”
费茨太太平复了呼吸,她给出的答案非常像她。比约恩咯咯地笑了笑,靠在椅子上。
“比我在这里的时候好多了。健康的。有生气。对大公妃的位置没有什么迷恋。“
“那么,王子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说了。”
比约恩把松散握着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打掉它。”
菲兹太太直觉地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笑话,尽管她只是装模作样地说。
菲茨太太正在仔细沉思的时候,比约恩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笔直的姿势,背着手,阳光洒在仙王子上,耀眼夺目。
王子爱他的妻子。
费茨太太比任何人都清楚,温莱琴嚷嚷的那个故事并不是假的。虽然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这种感觉。自从大公妃离开后,这种信念更加坚定。
在那个与格拉迪斯公主离婚,从王储位置上走下来的混乱年代,比约恩也没有动摇。即使生活在一夜之间被颠倒,受到全国民的谴责,也只是悠然地生活在日常生活中。本就是天生的气质和国王感,是出生和成长的时间相遇而形成的产物。
这样的比约恩的生活出现了裂痕。
和格拉迪斯公主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离婚和丑闻也动摇了一个眉毛胡子一把抓地挺过来的王子。抛弃而去的妻子。因为那个小女士。除了爱,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
“王子也真心想要离婚吗?”
菲茨夫人迈出了安静的一步,走到比约恩的身边。比约恩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慢慢地转过身来,站立起来面对她。
“把其他的都抹掉,只想着王子的心思吧。”
与告诫般柔和的嗓音不同,菲茨夫人直视比约恩的眼神是严肃的。
“……不。”
比约恩在无意义的虚空中的一个点上停了许久,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菲茨夫人。
“我不是。”
比约恩再一次,给出了更有把握的答案。这也回答了从巴福德回来的火车上开始的一个可怕的问题。
想了又想。一支雪茄,一口酒不沾。以最清晰的意识,激烈地。
如果要考虑效用价值,就应该遵从艾尔娜的意思。
以这种方式抛弃丈夫、要求离婚的妻子再也不能是无解的存在了。格拉迪斯的真相大白的今天,不再需要盾牌用的对空比,这句话也是正确的。
没用就扔。
如果按照明确的标准,那太容易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绕道走了很远的路,最终面对的是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结论。
“难道你会在意结婚一年后第二次离婚的名声吗?”
费茨夫人经过深思熟虑后提出的问题使比约恩笑了。
“那种东西还是无所谓的。”
“那你是什么原因?”
菲茨太太今天继续问问题,态度非常坚定。又陷入沉思的比约恩眼神平静地沉了下来。
因为是安静地守在身边,让生活平安的女人而进行的婚姻,回想起来,他们一起度过了相当热闹的日子。也有一个小时,像是艾尔娜喜欢的,把那些土气色泽的花朵拼凑起来编成的五颜六色的花束。
这样看来,从一开始就像他所期待的一样,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婚姻。妻子。和妻子在一起的日子。为了守护那些日子付出的代价。一切都是这样。
“艾尔娜是我老婆。”
夹杂着叹息的回答低声传出。
“我希望艾尔娜是我的妻子。”
比约恩用冷酷而结实的目光望着菲茨太太。
对与错总归是好的。效勇也是如此。即使这是最糟糕的选择,我也不想失去她。
艾尔娜就是艾尔娜。
比约恩·德奈斯特的妻子。本应属于他的女人。爱情的结束并不能改变事实。
“准备好吧,王子。”
确认时间的菲茨太太平静地说。比约恩反问似的,悄悄地皱起了眉头。
“去伯福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冬日苍白的阳光裹住了挺拔的老太太。她看着王子的眼神更加严厉了。
王子和第二任妻子有了人生中的初恋。
菲茨太太可以肯定,他的生活中不会有另一种爱。其实这段婚姻和爱情不也是近乎奇迹的事情吗?如果再次离婚,大共妃的位置肯定会永远空着。这意味着艾尔娜是唯一的希望。
“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菲茨太太帮发呆的王子整理了衬衫领子,然后退了一步。
“德奈斯特不会玩输的游戏。不是吗,王子?“
大公邸的气氛既活跃又凌乱。这景象完全出乎列昂尼特的意料。
“这是怎么回事?”
走进大公房间的他连招呼都省略地问了问题。
比约恩走了过来,坐在接待桌对面的座位上。就像是在说“没有与他长期打交道的意向”一样,他没有脱掉手套和外套。
“这不仅仅是一次旅行。你要去旅行吗?“
“嗯。首先,让我告诉你陛下访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