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饿癫了!小二来碗羊肉泡馍,葱花芫荽多放,另外切一斤羊肉!一壶烧酒。”
黄振东报完酒菜,一阵感慨,这里还是河东郡,如果能吃上解州的羊肉泡馍喝上一壶烧酒,那才美哉!
少倾,酒菜上齐,黄振东先是闻了闻,“嗯!就是这个味!地道。”
登时大快朵颐起来。
只是,……哪里不对?
为什么没放盐?味道也有点怪,有点骚臭,还有点草的味道!
人在饿的时候,吃到不对胃口的食物容易暴躁。
黄振东怒了,大喝:“小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一个管盐的你不给我放盐,是瞧不起谁呢?”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便上楼找掌柜的去了。
不多时掌柜的就来了。
他并没有想象中低头哈腰的讨好,反倒是一脸凶神恶煞。
上来便一个接一个大嘴巴子呼来,边打边道:“说话,我让你说话听到了没?我让你嘴硬。你到底说是不说?”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每说一句话,一个又一个大嘴巴子应声落在黄振东脸上,周围的人就这样看着!】
疼痛的刺激这才把昏睡中的黄振东打醒。
大爷的,原来是梦。
可脸是切切实实的疼!
饿魔怔了吗?分明周围全是羊粪蛋,不对,自己嘴巴里也是,难怪羊肉泡馍味道奇怪。
一定是大傻干的。
“呕!”黄振东恶心的吐出满嘴羊粪,脸被打成猪头。
“说不说……?嗬嗤……!那凶神恶煞的大傻还在继续,边打边问,还大喘着粗气!
“大哥,别打了,你倒是问啊!这都三天了,你只打不问,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呀?”
大傻忽地停手,兴许是打累了吧!这才收起了方才的凶神恶煞。
大傻半天脸都憋红了,终是不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兵爷,你莫怪俺,这就是规矩。俺就是个大老粗,俺们老大还没回来,所以,俺只会打,不知道该问什么。”
“什么?你打了我三天三夜,不问,就只是规矩?”
“嘿嘿!嗯!差不多吧!”
黄振东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明明两个盐兵,三个车夫,山匪却薅羊毛只认黄振东,那是往死里打呀!
月余前黄振东随科考队,去曹州黄巢故里科考时,触摸铭志碑文,忽觉一阵眩晕,便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年仅十五的黄巢。
这里与我们历史唐朝大抵相似,却不尽然。
残唐,834年乃唐文宗李昂执政。不过是被宦官提携,虽亲民简政,痛恨宦官,奈何式微,大事不遂愿。
一度匪盗猖獗,民间起兵频发,群魔乱舞。大妖食人时有发生,官宦不为,更有甚者勾结妖魔为虎作伥!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修炼资源却被大家族及皇室官宦严密掌控。
黄巢家世代盐商,家财万贯,搁前世那是妥妥的富二代!
奈何生于此处,亦不过是被豢养的猪猡,肥了杀之宰之。
原因无它,无功法资源,不能武装家族,无法自保。
这才导致黄巢愿从盐兵入手。
半月时间,当他弄清一切,逐步接受自己成为黄巢这个事实。
知道自己的命运,未来要做的事情可能带来灭族之灾。求其父黄宗旦与其母田氏,不惜代价求来河东郡一个差事,谋得盐兵一职。
虽然只是一大头兵,但盐兵可不是普通兵卒,因盐运乃国之重大战略物资,即使盐兵亦能习得初窥武道。
事成后,改名穿越前本名黄振东,并与其家人断绝关系。
初次上岗压完盐运,回程时路经凤凰谷,被斧头帮山匪劫了道,绑了就押送到这山匪大牢里。
也就山崖上掏个窑洞,装个栅栏。与其说是大牢,更确切一点,有人质便是大牢,无人质便是羊圈。
今日初夜,黄振东还在昏睡,此时正值正月,夜有微寒,黄振东被一桶冰水泼醒。
大傻带两个山匪小卒,高举火把,推搡着黄振东去往帮主洞府。
一路小径,火把曳亮了斜径。一个不慎,会掉进无底深渊。
黄振东深吸一口微寒山风,一路上不断推敲着他们抓自己的目的。
终是要见匪首了,他脑袋飞转,是想着即将面临匪首该如何自救?
“是要劫财,还是劫货?无论如何,好言遂之先保得命来。”
不消片刻黄振东被带到一面较为高大的洞府。
洞外洞壁上,碎石黄土一片斑驳,洞内却别有天地。
五尺宽丈余长的条形木桌五张,一字排列延伸五六丈深。两边各有十余把交椅有序排列。
交椅尽头是一尺多高的石砌平台,平台上居中一把太师椅,两侧是稍矮两把太师椅。
洞壁悬挂的壁灯,将整个洞府耀的通亮。
看来这斧头帮也是有一定的实力,这配置一看就是帮下有堂口。
黄振东被推到石砌台上,一把按倒跪伏于地。
可能是今日并无大事,所以洞府里除了大傻和两个匪卒,就只有帮主一人。
帮主看起来并不凶戾,三十来岁,看起来却是有些精明强干。
“你是新来的护盐兵?”
“是!”
“那盐呢?”
“卖了!”
“银子呢?”
“换成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