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筑台也许对于护送小七之事算是幸事。
嗯!看来此次任务非他莫属!
右丞相回过神来,在孟舟肩上轻轻拍了拍:“嗯!很不错。这次护送七公主的任务便交由你来带队完成!”
护送七公主?
不是西宗国的八太子要娶的那个七公主吧?难道护送她离开大乾去嫁人?
虽然这次任务真的和皇族粘上了关系,可也看不到什么大机缘啊。
“属下恐难从命,今日便是三年契约解除之日。师傅他老人家病重,我得回去看望师傅!”
“你三年的饷银多少?”
“禀右丞相,三十两。”
“这次护送任务,来回需要一月时间。办完此事另外奖励百两饷银如何?”
“呃!这个……”
孟舟心想,所谓的大机缘,莫不是这白两饷银?
百两饷银对自己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师傅他老人家,哪怕师傅穷的不食人间烟火,也视钱财如粪土,会觉得银两便是机缘?
可这白花花的银子,一个月便能到手,或许……它就是大机缘呢?
“这个,这个钱不钱的倒不重要,主要是护送七公主乃国之大事。我七尺男儿之躯,岂能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明日来乾阳宫前接旨。”
“呃!那个,那个……”
“可还有事?”
“那个,这一百两饷银什么时候能给?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完成任务返回之时正好路过家门,所以……”
右丞相递来一道手谕,会心一笑道:“嗯!可以理解,拿我手谕在我大乾内,任意当铺随时可以领取!”
孟舟接过手谕。
原来早有预谋,这手谕的名字和银两数,一字不差。
孟舟,河东人士,守夜司人员,饷银共计一百三十两。
看完手谕,让孟舟对右丞相另眼相看。能知道偌大的守夜司有自己这么一号不起眼的角色,关键对自己了如指掌,还将自己算计的分毫不差。
嗯!这老登算的真准!
“我们现在谈谈具体事宜。”
孟舟拱手听命:“属下听从安排!”
“此次西宗八太子,护卫八人,皆为筑台巅峰战力。八太子本人,凝丹初期战力。我方护卫二十四人,皆为开脉巅峰!七公主筑台初阶!这是双方所有战力!”
“敢问右丞相,为何我方不多派凝丹境或更高战力来保护七公主?”
“罢了!你一个将走之人,又是首领,我就直说了。”
“右丞相请讲!”
“我大乾式微,西宗欺人太甚,强娶皇族血脉,说是联姻以稳固大业。如若真是这样也就罢了!”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他们不能明里直接杀我皇家血脉,以通婚为由,暗里将我们皇族血脉一并铲除,好稀释皇族血脉,只待我大乾彻底沦为他们的傀儡。前面的六位公主在护送过程,也只有大公主和三公主勉强活了下来,并沦为他们的妾奴!所以真正的敌人并非马匪歹人,而是他们西宗。”
“是因为我大乾式微,他们要暗杀公主,为方便成功暗杀,所以强势要求护送人员的数量与境界,是这样吗?”
“的确如此!我们高境长者还不得插手。所以你们的任务是务必将七公主安全送出边陲!出了边锤,迫于世界诸国舆论压力,他们也不得不放弃暗杀!”
这不明摆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言听至此,孟舟一时激起千层浪,拱手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护七公主周全!”
“有劳孟舟!不瞒小友,小七乃老夫外孙女,不能保她后事美满,但求保她不被夭斩!”说完右丞相拱手回礼。
精神矍铄?
不怒自威?
此刻早已化作泡影。
右丞相也有慈祥的一面!
好吧!虽然你精于算计,我原谅你了。
以后不再唤你老登!
右丞相拿出护卫总旗令牌交于孟舟,怅然离去!
守夜司首领拍了拍孟舟的肩膀道:“今夜兄弟就莫要守夜,做好休息,以应对明日任务!”
“谢谢!属下铭记。”
走出守夜司,孟舟的心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他觉着自己要离开了,相处三年,人总是有感情的。
再回到营房通铺,依旧逼仄、嘈杂、脚臭味满屋,但此刻他竟然留恋这份糟糕的环境。
孟舟身置其中享受着这份嘈杂的安宁,无知觉中入定进入修炼状态。
感知丝丝炁源在周身环绕,通过毛孔渗入脉络,在脉络内肆意游走冲撞着内壁,使其拓宽。
脉络内游走之炁,在通往另一脉络的拐点处停下沉积形成个平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平台越积越厚,游走之炁减弱直至消失不见。
如此这样四个小循环,孟舟觉着身体乏了便停下了这种入定修炼。
想起一年多前的修炼经历,到现在还觉得憋屈!
一年多前他的境界已至开脉九重巅峰,本以为努努力突破瓶颈便可以进入筑台境。
又经过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打破瓶颈突破境界,进入了……开脉十重天。
真是日了狗了,怎么会有开脉十重天这一说?
这是孟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事!
按说开脉九重突破就是筑台境了,可他仔细感应了一下气息,的确还是开脉巅峰的气息。
他疑惑了,以为是自己感应出了差错,路上遇见到了锦衣卫总旗,觉着他是筑台巅峰,对这种气息极为敏感。
便拦住锦衣卫总旗的去路:“劳烦这位大人,帮我感应一下我的境界气息!”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什么档次?也配我为你感应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