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那要不请你帮我写了这封信?顺便先搞个一万金龙给我花花!”席恩嗤笑道。
真男人拒绝心灵鸡汤。
罗德利克再次叹了口气,果断闭嘴。
莪特么要是知道这些。
就不是当个剑术教头,早就去当国王之手了。
随后,他有些期待的转头看向自己的侄子乔里·凯索。
“不,请别看着我。席恩今天写的信估计比我这一辈子写的都要多。”乔里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
我也是个狂暴战,专业不是很对口啊。叔叔!
专业?
侍卫队长灵机一动,“哦,我们可以找鲁温学士。”
于是……
正在自己房间休息看书的老学士被乔里急急忙忙地找了过来。
简单地听了来龙去脉后,年迈的鲁温学士古怪地看着席恩。
他和席恩初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少年相当的奇怪。
仿佛盖着一层薄纱,又像是一个在水中潜藏的黑影,让人无法看透。
但是,这样的人,也会因为一封家书,而感到为难吗?
倒是有了几分孩子气的感觉。
鲁温这样想着,轻声说道:“给家人写信。我想想,你可以先写一写对他们的思念……”
“思念?从巴隆发起一场愚蠢的战争,死光两个儿子,把我输给北境后。我就没想过他们。连梦里都找不到一个铁种!”席恩不屑的回应。
鲁温学士顿时语塞,他不知道该评价少年到底是忠诚还是无情,“或者,你可以写写你在临冬城的日常生活,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的状况……”
“临冬城的生活?每天不是在骂人就是在骂人的路上?他们会感动到痛哭流泪吧,自己的儿子和外甥是临冬城里最大的恶霸。”席恩自嘲道。
脾气极好的鲁温也有些无语地看着身后的老友教头。
这特么没法教啊!
一个熊孩子啊。
“席恩,随便写一点吧!”罗德利克爵士无奈的提议。
“法克。随便写一点?你们特么还没搞清楚状况吗?我是要通过写信去借钱。我随便写一封信给你,你愿意给我一万金龙吗?”席恩抓狂道。
“一万金龙。谁都不会因为一封信而借这么多钱的吧?你们疯了吗?”鲁温学士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人为什么写封信也这么纠结。
“不。我从没觉得写信是为了钱。写信是写信。借钱是借钱。这是两码事吧?”罗德利克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这却是他今天说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席恩忽然怔住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说了什么吗?”罗德利克一愣。
“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写信是为了交流情感,借钱需要的则是利益。不应该因为感情而去借钱。是这个意思吧?罗德利克!”睿智的鲁温试着解释。
“啊!椰丝!我就是这个意思!”罗德利克连忙附和。
至于他刚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估计就只有旧神知道了。
“我明白了。”席恩恍然大悟,“谢谢你们!罗德利克老师!鲁温师傅!我不应该考虑和哈尔洛家的感情。应该抛开这些。寻求用利益去借钱。啊,这不就是我一直做的、最擅长的事吗?我知道了。该死!都是被这具身体给迷惑了。”
“啊?”鲁温和罗德利克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到了迷茫。
他说的是什么。
我们说的是什么?
是一个意思吗?
在鲁温建议下,席恩简单的写了一封信件。
其中包括一些来到北境后的所见所闻:去了塞外、看了长城、去了安柏家、去了白港、又回到了临冬城……
“北境,是夜幕下的星语与密林中的呢喃,白雪皑皑的荒原上,年轻的狼崽在月光的指引下,追逐着自由与史塔克的荣光……哦,席恩,您的文笔非常优美,令人心生向往。但是,孩子……这可不像一个10岁孩子能写出来的!”
鲁温读完了信,同样开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席恩。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孩子是他这辈子看到过的,最惊才绝艳的人物。
如果他真的全心全意帮助史塔克家,未来必然会成长为临冬城的支柱。
席恩想了想:
以席恩原本在铁群岛的德性,能认得几个字就不错,哪里可能提笔成章。
于是,他又提笔在这封信的末尾,加了几句:“此信在临冬城鲁温学士指导下初次写作。一位博学、和蔼、令人敬佩的长者。他教会了我阅读和写字。我很感激他。”
“咳!咳……席恩,你这实在是……”鲁温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用当着他面用他来当谎子来强行解释文笔的行为。
一本正经中又透着一股孩子气。
顺带还拍了他的马屁。
令人哭笑不得,却偏偏能令人好感大增。
毕竟,能被一个孩子写在家书里,无疑是个令人开心的事情。
(鲁温学士,打半钩?不稳,还是先擦了吧!)
事实上,所有人都没发现,席恩在信中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有一句话:
他在四处游历时,在各地临冬城、最后的壁炉城和白港的仓库里都看到了大量的木材。
“……晾晒好的木头堆积如山,比铁群岛上任何一座山都要高……”
席恩在信中如此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