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住了。
脑海里剧烈的翻腾。
什么意思?
琼恩的出身很高贵?
维斯特洛上能有多少比史塔克还高贵的姓氏?
他母亲到底是谁?
“其次,琼恩也不会获得七神的祝福。我要是七神。我也宁愿将赐福给一位虔诚的女信徒和她的一家。也绝不会赐福给一个大肆屠戮自己真信徒之人的子孙。”
凯特琳捂住了嘴,难以置信。
琼恩的祖先曾经屠戮过七神的信徒?
可是,我不记得维斯特洛历史上,有如此凶残之人啊!
“你知道琼恩的母亲是谁?”听到这里,凯特琳小心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他母亲是谁。我还知道他父亲是谁呢!”席恩又说了一句有深意的话,“不过,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凯特琳呼吸一窒。
你这个家伙。
“为什么?是艾德吩咐你的?席恩!告诉我她是谁?我发誓我不会报复她!”凯特琳焦急的问道。
私生子琼恩的生母之谜,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疑问,一个谜团,一根刺。
可是奇怪的是,多年以来,无论她怎样旁敲侧击,打听消息,
最后才发现,其实整个临冬城,没有人真正知道答案。
如今,眼前之人展现出来的种种神迹都告诉她:
席恩可能真的知道琼恩的生母是谁!
“不关艾德的事!我不告诉你,只是因为……”席恩拉长了声音,“你太蠢了!”
“沃特!席恩你这个混蛋……什么意思?”凯特琳狠狠的捶了一下床,生气的低喝。
“字面意思!我相信你的忠贞善良,但是并不相信你的智慧。你保守不住这个秘密。”席恩严肃的回答,“琼恩·雪诺的身世一旦泄露出去。史塔克家、北境甚至徒利家都会迎来灭顶之灾!”
一派胡言!
什么样的母亲才会给史塔克家和徒利家带来灭顶之灾?
凯特琳越来越迷糊了,“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哪怕琼恩的母亲是兰尼斯特、是马泰尔,也不可能给北境带来灭顶之灾。”
凯特琳不相信。
再说,你又凭什么说我保守不住秘密?
“你连最表层的伪装都无法看破,又怎么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席恩摇了摇头,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
“那你可以说一个答案给莪听听,试试看我能不能看破。”凯特琳挑衅道。
呦吼,这还耍上了心机。
“凯特琳夫人!你相信你妹妹莱莎吗?如果她给你写信,她正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你会相信吗?”席恩笑了笑,忽然跳开了话题。
“莱莎?她怎么会处于危险之中?”凯特琳的思路跟不上席恩的节奏。
“你已经产下了三个健康孩子。而同样是一名徒利,莱莎却连续流产了四次:两次鹰巢城,两次在君临。可以预见,她还将会继续流产。”
“如此多的死婴……艾林家族的继承人又接二连三的死去?至今已然绝嗣。”
“你不觉得,太多巧合了吗?你觉得她没有任何危险吗?”
席恩陡然抛出一段毛骨悚然的阴谋论。
“哦!这……”凯特琳失声叫了出来。
她有着基本政治常识。
她忽然意识到:
只要莱莎生不出孩子。鹰巢城公爵之位、东境守护之职,便将落于旁人之手。
想必谷地中,有很多贵族对此都会跃跃欲试,其中就很可能有人会暗中下毒手。
这么一想,莱莎的处境恐怕真的十分不妙!
“你看!你竟然信了?!刚刚不过是我随口胡说而已!”
席恩摊了摊手,抱歉的说道。
“你……你这个混蛋!”不得不说,凯特琳骂人的词汇和她儿子一样贫乏。
“你相信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吗?”席恩又转移了话题。
“培提尔?这跟他什么关系?”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凯特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小指头是徒利公爵的养子,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疯狂地爱慕着她。
俗称:舔狗!
凯特琳明白培提尔对她的心意。
但是作为受传统教育的保守派女性,凯特琳坚持对自己的丈夫、对家庭忠贞不二,并以此为傲。
“培提尔很爱你!他为了你向布兰登发起决斗,被砍成重伤,昏迷中也在呼喊你的名字;哪怕被送回领地,他也给你写了很多信表达思念与爱意;他发誓,你是他一生的挚爱,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他相信你也深爱着她,只是迫于权势,才嫁到临冬城!”席恩深情的述说着。
“不!席恩!培提尔只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友人。我把他当弟弟看待!”凯特琳脸上显出一抹红晕,开始解释道。
“你看,你又信了!”席恩笑道。
凯特琳:“……”
忽然间,席恩脸色一正,毫无笑意,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可知道!你的妹妹莱莎和视为弟弟、爱你成狂的培提尔,从奔流城起已经私通很多年了!他们之间至少流产了一个孩子!”
凯特琳仿佛被石化一般,彻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