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楚了里边的文件和照片后,瞬间睁大眼睛,羞愤难当的喝道:
“陈熵,你调查我!!!”
陈熵泰然自若的笑笑:
“不调查的清楚,我怎么能轻易的诋毁莲舟阿姨呢!毕竟你可是我爸爸的心头宝。开始我真的单纯的以为你就是简简单单的想侵占我家的产业而已。没想到啊……当知道你的真实动机的时候,我着实诧异,没想到莲舟阿姨还是个恋爱脑。”
说着,陈熵遗憾的摇摇头,看着双眼猩红气得浑身发抖的沈莲舟,开始讲起了故事:
“潘嘉成几年前投资股票和基金,挪用了企业里的钱,怎料他手气却不怎么好,一再的投一再的赔,最后窟窿大堵不上了,他是国企中层,你怕他前途尽毁蹲监狱,甘愿为他还债,这才和他离婚,嫁给我爸。”
“然后,拿到钱替他堵了债,你却还不满足,不知廉耻继续用我家的钱给潘嘉成换房子做投资,亏本了用我们陈家的钱买单,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太响了!沈莲舟像你这种白眼狼、寄生虫,爸爸竟然养了这么多年!真是讽刺。”
“而这期间,你和潘嘉成从没断过联系,背地里的暗度陈仓、藕断丝连,和奸夫淫妇有何区别?这些龌龊的事,你能骗得了我爸,可骗不了我。我想问你,这些可有冤枉你一分一毫吗?”
陈熵逼视着对面的女人,阴冷的话语让她浑身冰凉。
沈莲舟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也不再嘴硬,绝望的泪水溢出眼眶,身子一时间瘫了下去,险些摔倒在地,手勉强撑住桌子,这才控制住了平衡。
凄然的抬头看向陈熵,泪眼婆娑的问道:
“你是想把我告上法庭,还是让我蹲监狱?”说到此,竟痴痴的笑了出来,“陈熵,你随便吧!我不怕!”
陈熵不急着反驳,只是阴恻恻的冷笑:
“蹲监狱?沈莲舟,我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你呢,那也太便宜你了!哦,对了,你、潘嘉成还有潘宁,你们三口人,一个也逃不掉!你们欠我们陈家的,必须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
女人的身子又是一震,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最在乎的就是潘嘉成和潘宁!
“不要!不要动宁宁!不要找嘉成!都是我的决定!和他们没关系!都是我!”
女人疯了一般把扶桌子,踉跄着紧走几步,扯住陈熵的袖口,泣不成声的恳求着。
陈熵嫌弃的甩开女人的手,不再看眼前狼狈的她:
“沈莲舟,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女人像是看到希望了一样,无神的双眼立刻恢复了神采:
“你说!只要你不动我的家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和潘嘉成彻底断干净,在家老老实实的陪着我爸,寸步不离!”
“好!我答应你!!”女人点头如捣蒜,事已至此,沈莲舟只想保全家人。
陈熵垂眸看着女人,不带任何语气的警告着她:
“这么多年我爸对你宠爱有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能安心留在他身边,你家人的安全自会保全。否则……”
“我知道怎么做!”女人想也没想,应了下来。
“好。”
陈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很晚了,莲舟阿姨去休息吧。”
目送失魂落魄的沈莲舟离开,陈熵犀利的眼神忽然像是失去光芒一般,迅速的暗淡了下来,几近虚脱的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此刻,他头痛欲裂,扶住额头,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表面上看,他的确是给沈莲舟一个生路,但实际上,他不会轻易放过对不起爸爸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太恶心了,他岂能这样就善罢甘休?
潘嘉成也好,沈莲舟也罢,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陈启川的身体,而父亲向来是喜欢沈莲舟的,所以,他现在不能动她。
姑且先让她在父亲身边伺候些时日,等以后时机成熟,自然会和潘嘉成一起收拾。
接下来的几天,陈熵无论多忙,每天都回家住,就是为了监督沈莲舟的表现。
反观沈莲舟,果然是收了心,每天也不再外出,一直陪在陈启川的身边,时间一长,陈熵看父亲的心情和气色都比之前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马上,他便会面临另外一个巨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