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旁跪坐着赤膊的男人,在他对面则是穿着性感火辣的沈莲舟,一条酒红色真丝吊带裙映衬出其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段,修长白嫩的双腿上下交叠的翘着,脚下一双极细根的黑色高跟鞋异常惹眼。
男人从脖颈项圈上延伸出的一根金属锁链,锁链的尽头正紧握在女人擦着车厘子色指甲油的素手之中。
二人突然被入户门开启的声音惊到,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看向“闯入者”。
“宁宁!你怎么回来了?”
沈莲舟惊慌失措道,连忙松开了手里的锁链,柔美艳丽的脸上瞬间羞红一片,尴尬的无以复加。
在场最尴尬的,还不是她,应该是此刻跪在地上的潘嘉成。
男人都不敢抬头看女儿,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欠身一把拿起沙发上的T恤胡乱套在了精壮的上半身,强作镇定道:
“宁宁,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俩一声。”一脸心虚,说得也是毫无底气。
潘宁看着潘嘉成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心跳剧烈,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人,都四十多了居然还在玩这种“游戏”?
说实话,作为女儿,撞上这场面尴尬程度丝毫不亚于当事人,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太阳穴凸凸猛地跳动了几下,扶额低头,她不想看爸妈窘迫的样子:
“抱歉。看来我……回来的时机不太对。”
“没,随时欢迎你回来,宁宁,你吃晚饭了嘛?我下午炖的排骨……去给你热热?”
毕竟是爸爸,不管尴尬与否,还是最关心女儿。
潘宁一摆手,目光看向别处,清了清嗓子道:
“爸,别忙活了,晚上在食堂吃过了。我回来是想和妈妈说几句话的。”
“啊,那行,正巧单位还有几份文件要整理,我先去书房了。你们娘俩聊吧……”
潘嘉成说着就站了起来,逃也似的离开客厅。
看着爸爸项圈后边垂下的锁链,走路的时候还一晃一晃的,潘宁哭笑不得。
这两人,好颠!
*
“什么?陈熵出国了?”
沈莲舟尽管还沉浸在尴尬的余劲儿当中,但听到潘宁讲出陈熵离开的消息,也是难掩惊诧。
“你离开陈家的时候,和他说过什么?”
潘宁走到餐厅,端起放在餐桌上水壶,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边喝边问沈莲舟。
对方摇头,一脸莫名其妙:
“没有。我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我俩根本没有告别过。”
放下水杯,潘宁重新走回女人身边: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可记得当时说过什么?”
沈莲舟吃力的回想着,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是我离开陈家的前两天吧,他当时来找我签一份放弃遗嘱的文件,毕竟你都替我答应了放弃遗产,说不会拿陈家一分一毫,所以我就直接签了,也没犹豫。至于对话……他一项对我冷嘲热讽,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和他说什么。”
“那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可是……”潘宁一屁股坐在了妈妈身边的沙发上,愁眉不展,
“可是我明显感觉,陈熵的情绪不对,而且毫无预兆的赴美进修,来的太突然。”
“宁宁,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沈莲舟双臂压在女儿的肩头,安慰道,“依我看,可能就是想去美国散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再说了,他走了,正好,你和秦科好好处,还少了一个绊脚石。”
对于陈熵的离开,沈莲舟倒是没什么想法,甚至觉得这是件大好事。
然而,潘宁完全不信服妈妈的话,突然提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