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杏华突然停住脚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徐老师，你难道您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发现了什么？”

“刚才大小姐和你讲话时说的确实是汉语，而我，全程都在和你讲日语。“”

“啥？”徐盘之怔了一下，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又舒眉搭茬道：“清水小姐，别和我开玩笑了。你现在讲的不是汉语吗？”

“不，我正在讲日语，只不过我的日语传到你脑中时，自动转变成了你熟悉的汉语。”

在清水杏华解释说明间，徐盘之死死地盯着对方的朱唇，虽然这样盯着女孩子的嘴有点猥琐，但顾不得这些。

“我去，没仔细看还真没注意到，你说话的口型和声音真的对不上。”徐盘之惊讶地说道。

清水杏华并不在意被人盯着嘴唇的失礼，平静地提示徐盘之，“你回想下，刚才角斗场看台上传来的声音，都说喊了些什么？”

徐盘之认真回想，有些犹疑地回答：“场内的观众说‘三郎，三郎，你最棒？’，不会吧，你们该不会是在耍我吧，难道全世界都在讲中国话？”

“唉。”清水杏华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大小姐看上你哪里了。这么明显的反常你都没发现吗？”

徐盘之没空理会清水杏华的挖苦，而在自顾自地回想刚才听过的声音。

确实，每个人、每个妖怪的口中说的都是他熟悉的汉语，这确实太反常了。

不仅在刚才的看台上，还有他的连续梦里，鲁道夫和索恩在教堂前的对话，徐盘之自己听得清楚明白，可梦中的大师兄和村民们却要靠那位三师兄为他们翻译。

“对了！”徐盘之恍然大悟，在梦里那个大师兄提到过“通文之术”，这与刚才贺茂美月离去时说徐盘之也会通文术对上了。

“这就是......通文之术吗？”徐盘之试探性地向清水杏华求解。

“真实不虚，永不说谎，必然带来真实。”清水杏华又一次讲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徐盘之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在春河理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当时作为翻译的清水杏华就曾讲过，一度让徐盘之摸不到头脑，以为对方在质疑自己假装不懂日语。

清水杏华接着补充道：“徐老师，一周前在春河理工和你见面那会儿，我讲‘真实不虚’这话时用的是科普特语，它是古埃及的一种口语，现在在表世界已经没人会说。”

“而你，不但完全听懂了，还能复述出来。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便已确定，你的本命原石赋予你的能力是智慧之礼。”

“智慧之礼？智慧之礼到底是什么？”徐盘之无论醒着或在梦里，已经听过智慧之礼好几次。除此之外，在与王忠实打斗时，王忠实还提到过“力量之礼”。

“你现在展现出来的通文术，它是智慧之礼的一部分。在里世界，智慧之礼是所有学者趋之若鹜的存在。被赋予智慧之礼的人，脑部会发生优化改变，从而开发出人体更多的潜力。”

“脑部优化，怎么个优化法？”

“普通人的大脑中枢，只能控制行为和语言。另外还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的基本功能。其他器官，尤其内脏，肌肉，骨骼都无法控制。”

“但智慧之礼能够突破这层限制，让被赋予的能力者打破常识，超越极限。”说到此处，清水杏华转身向前继续带路。

徐盘之紧跟几步，继续求问，刚才的解释他并没全懂。

“清水小姐，那通文术是什么原理呢？”

“不要问我，我没有通文术，不知道。”清水杏华冷漠回答，言语间流露出不爽。“我的任务是带你熟悉学院环境，请随我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