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岩和穆宵穆相反,虽然是体育生,穆宵穆却一点都不黑,白皙的皮肤比女人还细腻。穆宵穆遗传他的母亲,从小皮肤比周围的女生还白,但是白的坏处就是容易晒伤,因此他每次出去疯完回来,准喊一晚上的疼。但是后来迷上的田径,在烈日下训练比赛,晒伤的毛病也好了许多,只是从不晒黑。
而郎岩则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却没有穆宵穆壮实,明明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为人却完全背道而驰。
汤琪看了下题目,刚好是自己已经做完了的,便小声的跟他讲了起来,郎岩也难得的认真听着,不时地也问两句。汤琪发现,郎岩很聪明。题目一点就通,理解的很快,讲起来也轻松多了。
他只是不愿意学而已。汤琪明白这一点,就像安媛媛之前说的,郎岩中考是全市第二。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学,这个她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了?”郎岩的语气温柔的出奇,汤琪抬头,两人靠的很近,她看到郎岩墨黑色的眼睛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欢喜,又害怕。
“汤琪,你帮我看看这一题吧。”
孙念语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汤琪回过神来立马拉开与郎岩的距离,郎岩却只是神情自若地写题目去了,孙念语也含笑着指着一道题问她。
汤琪觉得自己很可耻。当她意识到自己对郎岩的好感,并在他靠近时的欢喜时,她简直想甩自己一个耳光。
那个微凉的下午,只有汤琪的心在躁动着,不安着。她知道,这种感情,必须扼杀掉。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汤琪一下午都在帮其他三个人讲题,讲的口干舌燥,自己的作业也没写多少。大家吸取了中午的教训,一致同意去外面吃饭,吃完之后将孙念语送回家,三人无言地走在路上。
“那我先走了。”汤琪指了指另外一条路,“我走这边。”
“送你。”
“我送你。”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不知道为什么,汤琪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不用了,公交车站就在那边,拐过去就到了。”
说完也不容两人反应,拔腿就跑。
郎岩有些无语地看着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转头面向穆宵穆,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郎岩的目光。
“汤琪的id我也有印象。”郎岩讥笑地说,“暑假时的水友赛,她是对面的小乔,当时,你也在的,对吧。”
笑意慢慢爬上穆宵穆的脸庞:“这么小的一件事,你也记得?”
“那么多场水友赛,她是唯一的一个青铜。”
穆宵穆很不喜欢郎岩嘲讽别人的表情,这让他觉得,这样的郎岩离他很远,离这个世界很远。
他转头不再看郎岩:“念语很好,你要跟她好好的。”
郎岩的神情慢慢冷了下来:“这是自然的,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两人不再对话,一同并肩走着,直到消失在夜色里。
汤琪回到家,客厅的灯还是昏暗无比,妈妈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去哪里了?”妈妈头也不回地问。
“去朋友家了。”汤琪给自己倒了杯水。
“朋友?”妈妈哼笑一声,“你能有什么朋友?你这个年龄顶多认识个同学。”
汤琪淡淡地抿了一口水:“嗯,同学。”
“你作业写了没有?不能只知道玩知不知道,平时把课外习题也写一写,你看看你爸爸,又被别人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们日子过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