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穆妈妈想起昨晚穆宵穆房间的阳台门没关,想着两个孩子肯定不记得关,便轻手轻脚地进了穆宵穆的房间,关上了阳台的门。两人还在熟睡,郎岩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一个身影靠近床边,轻柔地摸了摸身旁穆宵穆熟睡的脸庞,心里漫出一丝酸楚。
他的妈妈,高中教师,所有的心思都投入自己的学生,对于自己的孩子却总是漫不经心。
他重新沉入梦境,窗外朦胧,寒意阵阵,七岁的郎岩哭闹着想让妈妈参加他的家长会。
“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今天有学生需要补课,让爸爸陪你。”
他哭坐在地上,妈妈的脸庞遥远模糊,他哭闹的更厉害了:“上次也是爸爸陪我的,宵穆的爸妈每次都一起陪他,你为什么不能来!”
妈妈没有回应,她说过的事情很少再重复一遍,尽管郎岩哭闹,她踏着高跟鞋的声音还是渐行渐远。
地板很凉,眼泪染湿了一大块,爸爸现在他身旁一动不动,郎岩觉得不对劲,疑惑的问:“爸爸?”
爸爸的身影逐渐变的透明,消失不见。
“爸爸!你去哪了!”郎岩哭喊着,身旁的景色逐一消失,变成一望无际,无人回答他的呐喊。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空气也变的有一丝燥热,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
“你叫什么名字?”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清晰的下午,连雨水都滴滴分明,打着伞的长发女孩连眨眨眼都能勾动他的心。
场景再次逐渐遥远,郎岩睁开眼睛,外面的雨还在下,穆宵穆在一旁睡的香甜。他的眼睛有些湿润,被他用手背抹去。
汤琪吃完了早饭坐在书桌前看着外面的雨水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竟然也这样坐了好久,打开手机,发现昨晚孙念语发了信息,便回道:“昨晚睡得早,怎么了?”
孙念语很快就回了:“没怎么,就是想问问你,我爸爸妈妈今天回来了,他们带我出去玩啦。”
汤琪愣了一会,回道:“玩的开心!”
孙念语没有再回,汤琪便拿起笔写作业。
“我跟爸爸出去了,午饭你自己出去买点吃啊,钱放在桌子上。”
妈妈打开门跟她说道,汤琪回过头,妈妈略显疲惫,身上穿的衣服是很久以前买的,洗的已经失了色,皱的有些离谱,头发也是随意地扎着。汤琪点了点头,又转身去写作业了。
妈妈也没在嘱咐什么,关门出去了。
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还总是依赖妈妈,不肯下地走路的时候,有个女人对她说:“小琪要快点长大,好好念书,以后好好报答父母哦。”
声音温柔又久远,那个时候温柔的妈妈,天真烂漫的汤琪都不存在了。
终于写完了语文,已经快十一点,外面的雨也小了许多,她换好衣服出门吃饭,坐到店里时有些恍惚。
对啊,自己好久没有一个人吃饭了。在外面吃的时候,都是和孙念语他们一起的。她想起昨晚的粥,吃的胃暖洋洋的,很舒服。
独自吃完饭回家,又提笔写了起来,国庆的量很大,这几天也没怎么写,必须在这两天写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