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吗?”
那年暑假,小升初的成绩惨不忍睹,成绩出来那天,爸爸妈妈坐在那里,轮番骂她。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笨的孩子?!”妈妈气的直拍桌子,爸爸点燃了一根烟。
“你这成绩,上初中以后怎么办?”爸爸深深地吐了一口白烟,在空中飘向汤琪,刺鼻的气味相继而来。
汤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法回答父母的话。
“还好这次是划分的初中,过几年中考是要分数考的,她以后怎么办!”
“嘭!”
汤琪坐在书桌前看着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天空快要下雨,吹过的风也透着丝丝凉意,成绩来的太早,早到她都来不及梳头。
她想起前几天同学说,小时候去的游乐园要拆了。印象中,自己只去过一次,很小的时候父母突然带她过去,因为舍不得钱,只玩了几个便宜的设施,吃了一碗非常好吃的素炒面。
她站起身,父母已经各自出门,她拿起雨伞冲了出去。
小规模的过山车早就只剩下了生锈的轨道,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她头发乱糟糟地站在那里,天空开始落下点点细雨,温热的眼泪从酸痛的眼睛里掉了出来。
“你在哭吗?”
一个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她身旁,汤琪转过头,擦了擦眼睛摇摇头。
男孩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两人的头发上很快粘上了小雨滴。
“你有伞为什么不打?”男孩指了指汤琪手中的伞,汤琪低头看了看,将伞递给了他:“你打吧。”
男孩接过伞,用手挠了挠头,撑开伞走近汤琪。
“我们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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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琪睁开沉重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和挂在上面的药瓶。
身体仿佛打开了开关,所有的不适在睁眼的一瞬间突然袭来,眼睛酸涩,喉咙疼,头疼的感觉让她皱紧了眉头。
“老师,她醒了!”
郎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转头一看,郎岩就坐在床边,扭头叫医生。
原来自己在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拿着压舌板和手电筒过来给她检查喉咙。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
汤琪点点头。
“最近不要去人群密集的地方了,你现在在发烧,给你开个假条给班主任吧。”
“不请假不行吗?”汤琪撑起身子,手背一阵刺痛,郎岩大惊失色,连忙按住汤琪。
“你手别用力,在吊水呢。”
医生走过来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鼓了!得重新打。”
汤琪怔怔地看着右手的手背,的确鼓起了一个小包。
护士端着治疗盘过来,麻利地给她拔了针,从另一只手上打。
“你在发高烧,最好请假,不然也会传染给同学。”医生在旁边耐心的解释着,护士拿着新的针扎进了汤琪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