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县衙的捕快一时间慌张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
他们在稍稍冷静了一下之后,然后朝着身后看去,见自己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一身灰黑色的衣服,头上一顶束冠束着自己的黑发,手上拿着一把长刀,刀鞘上刻有蟠龙,在月色下甚是华丽。
吴知县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了神,他不顾身边捕快的阻挡,走到了闻人启兆的身前,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不知你是何人,胆敢在县衙门口恶意杀人,不知道这是肃宁县衙吗?在此地杀人这是公然的藐视大明律令,罪不可赦。况且你与这人有何仇怨?”吴知县振振有词的看着闻人启兆说道。
“知县大人,你还是少在我面前一副清高的模样,不要用你那一套,我不在乎,我也管你是什么地方,这个人我是杀定的。”闻人启兆说话很有磁性,听着让人很舒服的那种。
“看你这身装扮也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看来就是江湖草莽之人了,一点都不懂得律法,视人命如草芥,既然在本官面前杀人,本官在此要逮捕你,将你捉拿归案”,吴知县见闻人启兆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脸上愤怒油然而生,这些个江湖草莽越来越放肆了,公然和朝廷官府作对,也不怕朝廷派出铁卒,踏平你们吗?
“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然后从实招来,本官或许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你。”吴知县没有退后,反而是向前一步,离那闻人启兆只有两臂的距离。
“趁我现在心情还好,赶紧滚开,不然我不介意再杀一人,就算你是知县,我也照杀不误”,闻人启兆对吴知县说的话很反感,手中的长刀直指吴知县的面门,冷然的说道。
“大胆,敢对大人不敬,抓起来。”几个捕快迅速的把闻人启兆围了起来,想要把他抓起来。
“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给你们点颜色瞧瞧”,闻人启兆任由这群捕快把他围住,他左右看了看这群人,然后瞬间出手,只见一道道的黑影扫过,眼前的几个捕快便已经倒在了地上呻吟,他们手中的刀都飞到了两旁。
一瞬间的交手,这些捕快便已经落败,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刚刚那一道道的黑影,只不过是闻人启兆的手而已,只不过挥手的速度太快,从而给人一种黑影的感觉。闻人启兆并没有下杀手,只是把他们打伤了,短时间不能行动而已。
吴知县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地不起,心里一凉,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般厉害,早知如此的话,刚刚就应该留下那位壮士,没准那壮士还能和眼前的黑衣男子交手。
闻人启兆走到了吴知县的身边,炯炯有神的眼睛淡淡的看了眼吴知县,就从他的身边走过了,朝着那李昌义二人走去。
在他看来,吴知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全然对他造成不了威胁,他也没有痛下杀手把这吴知县给杀了。
吴知县就任由闻人启兆从他的身边走过,没有加以阻拦,他深知自己的这点力气根本就阻止不了眼前的这个俊郎男子。
闻人启兆把这个李昌义二人从地上揪了起来,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的看了几眼,在确定了目标之后,便把那齐汇又任在了地上,只是抓住李昌义的衣领。
“你就是李昌义?”
李昌义看着眼前的俊郎男子,只是迫于之前这男子表现得实力,没有乱动。而且看他目的如此明确,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和闻人启兆对视着。
“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你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闻人启兆也没在意,只是给李昌义说了一声,然后对着李昌义的脖子便是一击,把他打晕过去了。
闻人启兆伸手抓住李昌义的腰部,把他提了起来,裹在腰间便朝着外面走去,经过吴知县身边的时候,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径直走过了。
“此人乃是通缉犯。他涉嫌杀害任县之人,你这样把他直接带走,让本官如何破案?希望你为了死去之人的在天之灵着想,让本官把此案审理清楚。”吴知县试探性的问道。
“与我何干?”
闻人启兆只是淡淡的瞅了眼吴知县,便携带者李昌义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吴知县只能看着他离开,没有办法阻挡,在闻人启兆离开之后,吴知县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见他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之后,便放心不少,过了一会那位去找大夫的捕快也返回了,见眼前的情景有点不明所以。
吴知县立刻安排把受伤的捕快送到里面去,然后嘱咐那大夫替自己的手下先治疗伤口。
……
另外一边,澹台崇衫独自一个人在追着那计闲,没一会的功夫便在县城外面的一处小树林中拦下了计闲。
这计闲虽然是趁着澹台崇杉不防备之时跑掉的,但计闲太低估了澹台崇杉。
这一次澹台崇杉没有废话,直接上去就是几招,轻松的便把计闲制服了,封住了他的穴脉,使他不能动弹,然后才准备往县衙回去。
在澹台崇杉没走两步的时候,却感觉到前面冲过来一个黑影,在距离他只有几丈的地方停住了身影。澹台崇杉不仅朝着那黑影看去。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县衙出来的闻人启兆,两个人碰了个面对面。
澹台崇杉先是打量了一下这闻人启兆,俊朗的表情外加那把看起来很华丽的刀鞘,很有一种华丽之感,然后再朝他的旁边看去,见在这人的身边正站着一人,正是那李昌义。
“你是何人?看你这打扮也是来劫这李昌义的吧?”澹台崇杉问道,他能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不好对付,自己一个人和他打的话,胜负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