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吃了那黑心老板的亏。
禾一按市面上常见的波流补剂浓度比例,对波流原液价值进行了粗略估算,一瓶原液大概在一万铜龙币。
每次想到这儿,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禾一气地紧咬牙关,后槽牙糟了大罪。
有了波流原液,调配波流补剂就不算难。
禾一用了一整晚,把两瓶原液调配成了十余瓶质量上乘的补剂,如果能在镇子里销售一空,当然最好不过,实在不行,禾一也做好了出趟远门的打算。
小蒙镇,虽说被分成了不少片,可它毕竟也只是个镇子,能售卖波流补剂的店家,就连之前那家黑心的都算上,也只是屈指可数。
禾一正往那些店铺走着,却意外发现,那家黑心店又开了张,卖的还是老几样,掌柜的,也还是那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一家!
禾一气不打一处来,又为不节外生枝,稳妥起见,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回了队里,找德罗二人作帮手,埋伏在黑店外的两颗树上,随时拉满弓弦,瞄准黑心老头和他儿子腿脚。
禾一这才放心了往店里去。
趁着四下无人,一黑袍人,斗笠下黑布掩着面,悄无声息地来到店口。
随后,大步流星,迈到了老头儿面前的木柜,单手撑着柜面,一个闪转腾挪,人还飞在空中,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老头的脖颈。
往后一带,少年靠在身后的墙壁,紧紧捏住老头脖颈,另一只手掀开黑布,把脸漏在老头儿的余光中,阴沉着嗓音,在其耳边说:“老东西,可认得小爷?”
这系列动作,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地行云流水。
老头声带刚要抖动发音,就被少年一把擒住,力气很大,不禁激发了他几声哑咳,他十分难受,说话不得。
在右侧柜子后面的青年男子,似乎对这副会撕破脸的场景早有预料,但也感到惊恐,少年的本事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伸出手掌,朝向禾一,示意少年别冲动:“错了,我们错了,我们赔钱,有事好商量,别冲动。”
老头喉头紧地让他开始挣扎,再不松松手,他怕是要不行了,禾一卸下不少力,老头才得以喘息:“咳咳……咳咳……小伙子,咳咳……有话好好说,咳咳……干啥这么冲动呐。”
“干啥?你不知道?要我提醒你一下吗?老东西!”禾一一口怒言,隐有威胁之势,示意老头老实一些,否则,他随时能捏碎他的喉头。
“哎呀,之前是我们不对,可这原液已经卖了,还能怎么样嘛,要不,我把那卖了的钱都补给你,小店的寄售辛苦费不算了,咱们就此一笔勾销,怎么样?”
这老头说的话,颇有无耻之感,禾一不爱听,再次用力,掐紧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吼着质问:“嗬!难道你不该?还寄售辛苦费!你出卖我,又赚了多少钱!这些就不算?”
“别!别!小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想怎么算也怎么算!”青年开口,他这才叫有诚意的样子。
禾一只问:“卖哪儿了?怎么卖的?卖了多少?
“包括我有长天箱子的事情,都给我老实交代!”
青年看了看老头,他连忙点头带眨眼地回应,才开始说:“稀释调配成了上等补剂,卖到卓克格尔的拍卖场,一共四万六千铜龙币,至于箱子的事,沟蛭找来收的,两金……”
禾一听完,更是气了,他估算一瓶原液价值在三金左右,没想到自己还是太稚嫩,喘了口粗气说着:“啧,丫的,卖老子两千多,还压价!你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黑!
“沟蛭?又是什么?”
“你先松手。”
禾一看青年不像说假的模样,才放开掐在老头脖颈上的手掌,但还是没离开他半步,老头实在狡猾,不看好一些,他心不安。
老头现在舒服不少,但脖颈处还是隐隐作痛,他揉搓着,低头只看了禾一一眼,面色难看地接着说:“咳咳咳……沟蛭,说白了就是一些地下情报贩子,只不过他们是有组织的。”
“谁?”
“小伙啊,说句你不爱听的,那些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了,你就算把我老命给掐没,我也实在透不出半点消息了,那种组织,岂会是我等这般蝼蚁小辈敢窥探的,人家要什么,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当作没发生过,别的,真不敢多问。”
老头儿绝对是知道些什么,但他把话都说这般份上了,至少今天应该是套不出任何关于“沟蛭”的事情了。
另一件事也很重要,那就是他的钱,他非常紧缺的运作资本。
少年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没再追问,而是伸着手,开始讨钱了。
老头早有准备,他既然敢回来,就想好了要如何面对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