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台灯淡黄灯光照在萧逸的脸上,光线温润柔和。
不知沉沉睡了多久,萧逸醒来,只觉得胃里如同火烧,口渴要命,他听见有人低声说话。
声音来自爸妈,萧逸装睡。
萧逸的影响里,爸妈聚少离多,各忙各的事业,像这样平静的交谈更是少之又少,心里好奇,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都快四点了,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我睡不着,儿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完全醉的不省人事,是滕京把他背回来的。”
“这孩子从小到大滴酒不沾,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心里又高兴又委屈。”
“嗯”夫妻二人沉默了。
“我对不起儿子,这么多年他承受了多少委屈和压力,而我只是为了自己所谓的政治前途,从小到大都没有参加过一次家长会,就连学校登记的家长姓名都用的是化名,说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其实是我真的自私,我亏欠他太多,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萧克诚说。
“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就连一顿像样的早餐都没有给孩子做过,这么些年只为了公司的事务,丝毫没有顾忌过儿子的感受,现在孩子对你我如此的排斥和冷淡,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失败者,我这么多年的奋斗又有什么意义?”黄美娟哽咽。
“是不是我在香港的生意影响到了你?”
“没有,不是这个,你别多想,高层的博弈很复杂,大多是上面高层的安排。”萧克诚一声长叹。
“你也别太在意这个了,我了解你,你有你的抱负和追求,这些年一直不容易,等儿子长大了,他会明白的。”黄美娟安慰。
“你的公司怎么样了?”
“上市融资遇到了大麻烦,估计要搁浅了。”
“这么严重?你这几年打拼不就是希望公司能够上市吗。”
“事与愿违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都不算什么了,今天我在萧逸学校,看到其他父母和孩子手牵手有说有笑,那种感觉真的很温馨,真的很幸福。”黄美娟付在丈夫的身上哭了。
又过了一会,听的萧克诚继续到:“孩子对我们有怨气,都是我们的责任,他有意疏远我们,就连一顿饭都不想和我们一起吃。”
“他随了你,性情外柔内刚,我几次提议要带他去国外旅游,他都拒绝了,他明天就要去法国本兹飞行学院,之后就直接飞牛津开学去了,他连自己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他这是不原谅我们啊”黄美娟又小声哭泣起来。
“我现在多么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像正常人家那样出去散步、购物、谈天,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而奢侈,平常而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