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办案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张德赵武就带着几名衙役来许家村,请秦月歌和林氏去衙门里问话。
秦月歌早有准备,所以很配合。
只是林氏一听说要去衙门里问话,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便装起病来,说是她昨天闪到腰了到今天还不能下地。
张德赵武也算是对林氏有些了解,所以为了防止林氏闹幺蛾子,他们连担架都准备好了。
不管林氏如何吵闹,也不管许妙妙在一旁如何劝阻,官差们冷着一张脸,找了村里几个力气大的妇人,将林氏直接从床上抬走。
“知县大人可是忙得很,林氏,这官是你要报的,银子是你丢的,你若是还想找回银子,我奉劝你还是少闹腾点!”
他们是来办案的,可不是来怜香惜玉的,再说了就林氏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泼妇,老黄花一朵,算什么玉!
没直接将他拖下床压着走就算它们手下留情了!
他们昨天回衙里时,已经找张管家了解过了,林氏从她手中接过去的银子,足足有三百两,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他们将这事儿回禀给他们家大人时,他们家大人那一声冷笑,让他们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发毛。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明天将人带回来!”
这是他们家大人的原话,所以,不管林氏再怎么折腾,他们还是赶在午时前将人带回了县衙里。
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直接开堂问审了。
该调查的张德赵武几人早就调查清楚了,所以林氏刚带到公堂上,李知县不由分说,猛地就拍起了惊堂木。
左手边记录口供的的师爷,立刻绷着脸喊道:“升堂!”
“威武——”
顿时,公堂两边的衙役拄着手中的杀威棒,气势冷冽的齐声喊了起来。
李知县坐在官帽椅上,穿着绣有鸂鶒的正七品官服,头顶“明镜高悬”的匾额,表情肃穆,让林氏看上一眼,都觉得心中发慌。
双腿一抖,也顾不上还有些疼的腰,连忙跪了下去。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前不久才被李知县杖责过的林氏,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头脑一发昏,全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就差没将自己祖宗十八辈给挖出来了。
林氏虽然泼辣蛮横,但是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百姓,到了公堂上,见到正儿八经的官老爷,哪里还敢生出别的什么心思。
尤其是看到公堂两旁,手中拿着杀威棒不怒自威的衙役,还有悬挂在两旁的各种刑具。
林氏只要一想她不老实交代,他们就会将这些刑具用到自己身上,就吓得想双眼一闭晕过去得了。
鉴于李知县官威太重,衙门里的肃杀气氛太过浓郁,林氏不想受苦,便磕磕绊绊的老实交代了。
张德赵武从来没见过林氏这么老实的模样,就连上次他们大人去许家村罚她那一次,这个妇人还是口服心不服的模样。
呵......
这人一到了公堂上,居然比兔子还老实。
林氏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后面秦月歌和张管家的问话也十分顺利。
因此,这个案子就只有一个疑点了。
林氏拿了秦月歌的钱,但是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