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下,高堂上的两位老人竟诡异的开始融化,很快就化成了两团漆黑的墨汁,然后快速的膨胀了起来。
“你说啥?我靠你……”
柳池南的话还没吐槽完,声音就淹没在了巨大的爆炸声中。
“轰”的一声巨响,曾家的整个主屋都被夷为了平地,放眼望去,碎砖、碎瓦遍地都是,桌椅炸成了灰,满目狼藉。
屋内三人的身影皆是消失不见。
原本在屋外和八爪鱼打斗的姜南也被这爆炸所惊,停下了与章鱼的缠斗,飞身来到了废墟之上。
八爪鱼也紧随其后,不过此时的它有些凄惨,八只触手已经被砍断了七只,只剩下一只孤零零地支撑着身体,显得有些滑稽。
此时的它手足无措地在废墟上翻找,似是在寻找主人的位置。
突然,废墟之中,传来一阵异动,一张破破烂烂的画卷晃晃悠悠地飞到空中,徐徐展开,曾平脸色苍白的从画卷中走了出来。
原来,在那紧要关头,曾平将自己藏入画卷之中,这才躲过了那场爆炸。
八爪鱼激动地围在曾平身边,手舞足蹈,庆祝着主人的无事。
曾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姜南,把身边凄惨的单爪鱼重新收入画中。
望着眼前的废墟,心中暗暗思忖,
“墨爆这一招的威力极大,那两个家伙即便不死,也要重伤。眼下就只要解决剩下的这个女子就行了。不过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已经惊动监天司了,接下来,要速战速决!”
就在曾平想着如何快速拿下姜南时,脚下的土地突然传来一阵异响,紧接着,一道灰头土脸的身影破土而出,正是马扁。
马扁“呸呸”几下,将嘴里的尘土吐出,用力地吸了口新鲜空气,心想:
“还好我机智聪颖,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就用了遁地符。不然的话,就这爆炸的威力,不死也要脱层皮!”
然后环顾四周,看到曾平和姜南就在不远处,却并没有看到柳池南的身影,不禁担忧道:
“柳池南呢,那缺心眼的玩意儿不会被炸成灰了吧,那家伙还欠着我钱呢。”
“我呸呸呸!你死了小爷我都不会挂。”一道不满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还有你是不是我的兄弟,老惦记着那两个破钱干啥。有我的命重要?”
一道带着煞气的幽光裹挟着柳池南的身影从废墟中飞出,待柳池南落地后才消失无踪。
此时的柳池南非常狼狈,头发烧焦了一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原本玩世不恭的俊脸上沾满了灰尘,活脱脱的像一个乞丐。
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身处爆炸中心的他除了身上这点无关痛痒的皮外伤外,竟没收到什么致命伤害。
当然,为此付出的代价只有柳池南自己心里明白,他肉痛地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兵符看了一眼,只见原本完整无暇的兵符上此时多了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柳池南只觉得心好似被剜了一块。
而曾平望着自己的大杀招竟然只造成这点伤害,两人甚至连受伤都谈不上,脸彻底黑了下来。
柳池南瞧见曾平的臭脸,愤怒地开口:“你这家伙可真狠呀,居然把自己的父亲母亲做成炸弹来袭击我。要不是小爷我有些手段,这回铁定就凉了。不过就算没受伤,我这趟也是大出血了,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