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李奇侠缓缓转过身，眉头紧锁着，自顾自地抽着在燃烧的烟嘴。

“啪！”

没有犹豫，纪凡的手握了上去。

他在几天前，甚至不知道杂务科代表什么，李奇侠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杂务科人员，紧接着就是李奇侠。

但这都无所谓，他现在确定了杂务科是干什么的。

杀异兽，杀光所有异兽。

“我加入。”

“哈哈，爽快！”

丁建国毫不客气地拍了拍纪凡的肩膀，然后转身想着李奇侠张开双手，开心道：

“你看，这不就找到人了吗？”

“呵。”

李奇侠扔掉烧着的烟嘴，横眉看着丁建国道：

“你找到人了，那现在我可以退休了？”

“差不多，差不多。”

丁建国把手掌放在李奇侠的肩膀上，挤了挤眼睛。

“虽然说纪凡有经验，但我们杂务科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式，他当然还熟悉一下。”

李奇侠眉毛一抬，歪嘴冷笑了一声。

“丁建国，你不会还让我带教他吧？”

“你是老猎人了，四十四区属你经验最足，也多亏你来傍海市发现了纪凡，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来啊。”

“我去你妈的！”

李奇侠愠色陡起，一把拍掉丁建国的手掌。

“你个老阴逼早就打算好了是吧？我来傍海市遇到这小子我根本没有报告过，你他妈的早知道黑市里有这么个人了吧？还安排我来这里！”

“唉，别激动，别激动。”

丁建国咧着嘴笑着，眼底仍旧泛着平和的光。

“这些都不重要，四十四区现在真正的猎人只有三个，第一队的那两位都已经快完成带教了，你一直都独立在外的，没有任何队伍，也享受了不少特殊政策，我现在让那两位带教纪凡，说不过去吧？”

“特殊政策？妈的我多拿工资了还是少干事情了？你别特么拿这个压我！”

李奇侠气急，贴着脸骂道。

丁建国没有受到对方情绪的影响，依然淡定地说着。

“杂务科的理念你是最清楚的，猎人的每一道伤痕，都是有意义的。如今你要离开了，难道什么都不留下？”

二人陷入沉默，丁建国只是默默地看着，看着李奇侠虽然满脸通红，但愠色消去，在大口地呼吸着。

他迈步上前，往离开的方向走去。

“放心，带教完成后，我让你退休，上面我差不多搞定了，没问题的。”

纪凡看着二人言语对峙，并没有听懂其中意思，只是看到李奇侠莫名其妙的气急，丁建国短短几句便将他说服了。

“好了，纪凡，相关的装备我会安排寄来，以后见。”

丁建国已经走远，站在了一辆吉普车旁，向纪凡招了招手便上车离开。

崩塌破碎的厂区里，只剩李奇侠和纪凡。

“妈的……”

李奇侠不动声色地又点了一根烟，大口地吸着，用发黄的指头挠了挠乱糟的头发，往厂区外走去，没有和纪凡说一句话。

看着被分配带教自己的人一声不吭地离开，纪凡赶紧叫住。

“喂，我要怎么做？”

“会联系你。”

李奇侠扔下这句话，背景也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