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没有牙刷和牙膏。

核战遗留下来的众多超市废墟里，多的是这种不管饱的东西。

然而，这些超市里，不知为何，全都有着大量尸鬼出没。

尸鬼扎堆，导致不管是牙刷还是牙膏，都被腌入味了，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尸臭。

用这种牙刷漱口，会让人恶心到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哈了口气，闻到那沁人心脾的薄荷香气，王一发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

拿出冰箱里的饮料，王一发痛快的灌了两瓶，却意外的发现……

什么可口百事，都不如核子可乐得劲。

那种柠檬味里带着咖啡的酸苦，尾调还有点樱桃味的可乐，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也难怪核子可乐的瓶盖能成为废土通用货币。

解决了身体需求后，王一发这才静下心来，思考起这次经历的前因后果。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会长。

“难道我和会长一样，在试炼空间里完成了器的修行？”

在废土，王一发也不是没想过这些，但他实在一点也感受不到所谓的器的存在，这才以为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想到这里，他又闭眼感受了一下，试着去感悟器的存在。

在会长的描述里，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悉心体悟，便能够隐约感觉到那些“相信者”的呼唤、期待、诉求、渴望之类的情绪。

到了深处，更是能合众人愿力以为镜，看到其中映射出来的“神”的形态。

但王一发，还是和之前废土时那样，只能清晰的感应到一个人——甜心通讯员。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不是半点进步都没有么……”

对于能感应到甜心通讯员这点，王一发并不奇怪。

好歹也是他这个“神仆”发展出来的唯一一个信徒。

但其他的，哪怕最微弱的呼唤，也一点都无。

“等等，好像有点变化。”

突然之间，王一发又感受到了什么。

比起他刚进废土时感受到的情况，这时的甜心通讯员和他的联系里，少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

并且还在缓慢的恢复之中。

联想到回来时那“某种东西被消耗一空”的感觉，王一发瞬间明白，自己能在试炼空间逗留，消耗掉的，正是会长口中的“信”。

只不过自己情况很特殊，只有被认证过的甜心通讯员，才能提供，而不是像别人那样，连普通人都可以。

正在他思考之间，冥冥之中，某种意志突然降临，来自神的认可印记扩大了一些。

《神谕录》凭空出现，第一页上，当时他和狗肉并肩作战，打倒死亡爪的那一幅画面，变成了蹲坐等候的狗肉。

简单的黑色线条绘制而成的狗肉，在《神谕录》的书页上，对着王一发汪汪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