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跟酒肆的老板渐渐熟悉。
酒肆老板一家四口,除了酒肆老板与妻子外,还有两个小孩。
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差不多七八岁大小。
刚开始的时候,这两个孩童经常从门缝偷看苏默作画。
时间久了,也渐渐大胆起来。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露出微笑。
苏默向两人招手,一边运笔,一边讲自己画中的景色与人。
一来二去,这两个孩童就跟苏默熟了。天天从学堂归来,都会来苏默院落观摩他画画。
男孩叫静安,女孩叫静兰。
静安是哥哥,静兰是妹妹。
两人都对苏默的画作有极大兴趣。
但却不敢让苏默教他们作画。
因为静安与静兰都知晓,他们进学堂是要花学费的。
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学走苏默手艺。
......
这一日,苏默像往常那样坐在那里作画。
月光从窗外洒入室内,更是增添几分朦胧之感。
室内燃烧着一根蜡烛,苏默身影在蜡烛映照下,越发伟岸。
静安与静兰就趴在桌边,大眼瞪得溜圆。
苏默画下最后一笔,抬起头看向两张稚嫩的脸,轻声说道:“想学吗?”
“先生,你愿意教我与静安吗?”
静兰脑子灵光,说话听起来也十分悦耳。
苏默微微一笑:“你都叫我先生了,应该可以教吧!”
“称呼先生,是要行拜师礼的。我这就去跟爹说,让他给先生准备拜师礼。”静安说道。
苏默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也好,你俩去问问你们家长。若他们愿意,我便教你们绘画。至于能学到多少,那要靠你们去领悟了。”
静安与静兰谢过苏默,欢天喜地跑回去了。
第二日中午,静安、静兰的父亲跑了过来,敲响苏默的院门。手里还提着几坛陈年好酒。
“大兄弟,我那两娃不懂事,昨晚回去被我狠狠寻了一顿。”静安、静兰的父亲说道。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有些伛偻。但人很和善。
苏默经常在他那里打酒。
此时静安与静兰从酒肆的门里伸出头来,眼里满是失望。
因为昨晚父亲已经教训他们两个。
这拜师,说拜就能拜的吗?
“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这几坛酒,就当是给大兄弟赔罪。”静安、静兰父亲说道。
苏默接过酒,看了一眼酒肆门口里的两个小脑瓜,略一沉吟,说道:“我愿教静安、静兰画画。”
“当然,至于他俩能领悟多少,画得怎么样?那是两个小娃娃的事!”
静安、静兰父亲顿时一喜,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最后还是强行按捺住自己眼眶中的热泪。
“那...我替两个孩子,谢过先生!”
躲在酒肆门内的两个小脑袋,听见父亲的话,也是欣喜不已。
第二日,静安静兰父亲与母亲,就拿着礼品,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苏默院落。
给苏默行了拜师礼。
再喝下拜师茶。
苏默就算是两人的师父了。
静安静兰的父亲又在酒楼定了饭菜,请苏默在里面吃饭。
两个孩子被苏默收为徒弟,也甚是欣喜。很乖巧的坐在饭桌上,一边吃着饭,一边听苏默与父母聊着天。
大多数时候,都是静安静兰的父母在说。苏默只是偶尔说上一句。
话虽不多,语气却颇为随和自然。更是让静安静兰的父母倍增好感,暗暗钦佩。
吃过晚饭,回到院落,关好房门,苏默继续修炼蛮熊无极功与赤炎刀决。
直到天幕渐渐拉开,鸡鸣狗叫,苏默才回到卧房,清洗一番,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继续在院里练刀。
早上他不出摊,静安与静兰也要去学堂。苏默就有很多空闲琢磨那两门功法。
虽还未入门,但苏默觉得门槛隐隐已经看见了。只差一些火候。
拉开架势,继续练刀。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沉重脚步声传来。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苏默收了功,将赤炎宝刀放回储物袋,才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