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然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不觉泪水也淌了下来。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游成甬路径直通向那一处正堂。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题了三个大字“正气堂”。
金丝楠木制成的座子上端坐着一个穿着暗黑色锦袍的老人,那老人正拧着眉胸口不断起伏似是发怒。两旁端坐了些看起来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们的目光同时聚集在堂下跪着的那个人。所有人都是失望谴责的表情。
“羽儿,你定要跟那女子走?”家主仍是不死心的问,眼里余留一丝希望。
堂下身着白衣的青年红着眼眶道:“爷爷,孙儿不肖!君主暴政,黎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居,无粮可食,国危矣。您曾教导我们只有民心所向才会有明主之治,而那女子深得民心。爷爷,孙儿定要辅佐她去!”他往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额头上满满都是血痕。
上座的家主捂住心口转了个头闭上眼睛,定了神后才沉声说道:“罢,此后你不再是我皇辅宫家的子孙!来人,上家法,请族谱!”
那些中年人没有想到老爷子会做这种决定都着急的劝道:“家主,不可!”
有一中年人更是跑到白衣男子身边痛心道:“羽儿,快给你爷爷道歉,求你爷爷原谅。”
白衣男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老人会做这种决定,他怔了下流下两行清泪,转过头对着中年人摇了摇头,轻声道:“父亲,我心意已决。”
家主即使年逾耳顺,但仍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这句话。
这时无论谁劝也不顶用,他更是大声吼道:“人呢?怎么,还要我去请吗?”
家丁们赶忙从堂外跑了进来,看到堂下跪着的那人不知如何下手。
“三十大板。不能作假,给我狠狠地打!”
白衣男子看了眼气怒的老人,起过身趴向刚放下的长凳上。所有人都转过身去不忍看这一幕。无论犯了多大的错,这始终是他们的孙儿,儿子,侄儿啊!
半晌三十大板才打完,白衣男子,不,应是血衣男子此时脸色发白唇如血色,虚弱至极。
所有人转过头来看到这一幕更是低下了头,家主拿起放在旁案上的族谱,翻到第四十八页,手抖着划掉了“宫商羽”三个字。
划完后,还没放下笔,身子一抖,似是要倒下。见状,一人赶紧跑上去扶住,家主老迈的声音传过来:“以后宫家再无宫商羽这人。”说完,那人就扶着家主离开了。
虞修然得到消息后赶紧闯进来就看到正堂里趴着一个血衣男子,她跑上去就听到虚弱的声音:“阿然,以后我就剩下你了。”
“别说了,你别说话了,我带你走!”虞修然摸了摸流血的额头和那苍白的脸颊,脸上不断流下清泪。
定了下神,虞修然哂然一笑,怎么总是想起他来。她抹掉脸上的泪珠,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虞修然到前厅多开了一天的房,毕竟自己的行李还得放那儿啊!
离开了鼎峰酒店,虞修然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就看到苏大妈的摊子。她径直走了过去,冲苏大妈一笑。
“大妈,来碗豆腐脑。”
苏大妈看到虞修然惊喜了片刻,赶紧盛碗豆腐脑放到虞修然面前,笑着说:“闺女,好久都不见你了啊!”
吃了一口,虞修然才接话:“这不是得了空就过来了嘛。”
大妈一想,是这个道理,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闺女,大妈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多亏你帮了我闺女,她才能够创得了那么好的业绩呢!”
“也是苏主编厉害!”
“啥嘞,没有你也不行啊!你不知道,那天回来我闺女可劲的夸我嘞!说我眼光好!”苏大妈喜滋滋的说。
“嘿,大妈你也厉害!好了,我吃完了,大妈,给你钱!”
吃完,虞修然擦了下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苏大妈,苏大妈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笑意盈盈的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