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兄带着两个小师弟走了,苏风吟和曲灵通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
“昆仑…大师兄…曲长老,刚才那人是不是……”
“风灵谷。今年最抢眼的几位新秀之一,错不了了。没想到这孩子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傲气顶的有点高了,不过这年头能不斜着眼睛看幽瞑府的后辈也是少有啊。”曲灵通叹了口气道,“行了,掌教,咱进酒楼吧。”
“嗯,走。”
苏风吟进了酒楼,果然幽瞑府和百鬼庄的人都在这了,大家大部分都是老熟人了,再相互一介绍,就都成一条船上的人了。苏风吟也依次和败叶骷髅以及百鬼庄的七殿鬼王打了招呼,互相寒暄几句,也就熟了。
又在这酒楼住了几日,眼看着这鳌头会便要开局了,诸葛肥把最舒服合适的观看位置都给安排好了,幽瞑府和百鬼庄的各位一人一把太师椅,一边品着上好的香茗,吃着秘制的点心,一边看着观庐川上何门何派纷纷拥拥,挤挤插插,听着嘈杂的声音沸沸扬扬,叽叽喳喳,好不悠然自得。
俯瞰整个观庐川,就是一座天然的绝美平台,山风飘飘拂过,花香幽幽袭来,人于川上走,似在画中游。鳌头会在此处召开,不负盛会,也不负美景。
观庐川以正中的一块自然凸起为台,各家成三面环围之势,少林寺的住持和武当山的掌门坐镇东面,负责整个大会的主持和协调工作;在西面又专门腾出一块场子来,供给官府里来监管和维持秩序的官员和差人;南面留一条出路;各家门派则列在空间最大的北面,随时可以登台。
几声号角向天吹,一串铜锣映山响,鳌头会,鸣钟开幕。
少林的方丈空伦大师和以往一样,老生常谈地宣读了一些条文和规矩:“……本次大会以武会友,台上动手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门派间的恩恩怨怨会后解决,不得寻衅滋事,拉帮乱斗……想要参选鳌头的门派,随时可以到老衲处报名,参与大会的门派皆有投票权,大会最后,老衲将秉正公开,顺众意而推鳌头……鳌头门派应以身作则,公正领导,创江湖之新风,引领众家之团结……”
空伦大师的条文念完,官家的代表又上台宣讲了一番之乎者也,来的这位大人叫侯允,正是陆听舟的那位顶头上司,照着别人给他写的文稿念完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他的专座之上,一双见钱眼开的小眼睛不住地乱转。
一切该有的程序走完,再次鸣钟,鳌头会正式开始。
一开始为了热场子,少林寺和武当山还准备了一出表演赛,和尚老道们纷纷把绝活一露,瞬间便是满堂的喝彩。这叫抛砖引玉,有人开好了场子,后面自然便有跃跃欲试之人。
果真不假,少林和武当的人一下,便有位壮士跳到了台上,冲着台下一拱手:“各位辛苦,在下我叫庄士杰,来自锦瑞镖局,刚才各位师傅们也都辛苦了,手里的活也确实漂亮,看得我手心有点痒痒了,我也是个急性子,这机会不可多得,我就先上来了,就为混个脸熟,不知您哪位愿意上来指教指教,咱们互相学习。”
庄士杰话说的很客气,但这终归不是单纯的比武切磋,赢了扬名立万,但输了可要是给整个门派丢人现眼的,没点把握的还真不敢随便上去。
可没人上去这会也就没法进行了,最后肯定会有胆子壮的来给大家试水。
“我来!”有人喊了一嗓子,飞身上台,手里边拿着一杆花枪。“在下李聪,来自花枪门,斗胆与庄兄过上几招。”李聪说着话,提枪便刺。
庄士杰道了一声:“来的好。”,眼看李聪的枪到了近前,他一不躲二不闪,脖子一挺,用胸膛正对上了枪尖。
李聪也没想到,一枪竟戳到了庄士杰的身上,他还担心会不会出了人命,可不料庄士杰咧嘴一笑,胸口上一滴血没流,反而直接用胸膛把花枪杆子拱出了一道弧弯。
“好!”
“好棒的横练儿。”
台下众人一看,瞬间欢呼雷动。
“这……”那李聪在台上有些紧张了,赶忙收枪再刺,可庄士杰仍旧岿然不动,不论花枪怎么扎,最多就是一个白点。最后又让李聪刺了几枪而毫发无损后,他直接用手拽住了李聪的花枪,双臂一较劲,将花枪折断。
李聪拿着半截枪杆跌了个趔趄,也没再死缠烂打,识趣地认输下去了。
庄士杰心里得意但嘴上还是很客气:“方才李兄手下留情,这才让我侥幸讨了个便宜,各位还有想赐教的吗?”
这一下摸清了他的路数,那台下的诸位心里也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