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蓝烟以为是白沫韫仇家的时候。
哪料对方猛然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只听他们脸色一跨,用哀怨口气抱怨道:
“幸好,终于找到了,累死了啊,小姐这也太能跑了。”
小姐?!众人惊愕,这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寻仇来的啊!
倒像是下属一般的存在,那个白沫韫,到底什么身份。
蓝烟也不傻,立刻急眼的原地跺脚。
“怎么会!你们,不应该是她的仇人嘛!”
领头的几人,跟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她一眼。
让蓝烟心中的小九九彻底破碎。
蓝司铎此时虽然吃惊,但还是上前,双手作揖道。
“请问,阁下是哪方势力,是提前莅临了吗?来的有哪些贵客,我是蓝氏皇族三皇子。”
领头的弟子一听,眉头一挑,原来是蓝氏皇族的皇子,倒还蛮聪明的吗?
“我们姓白,不过,贵客已经在城中了。你回去就知道了。”
白?!蓝司铎一听,暗道一声糟糕。
往年不是都不会到这么早吗?
至高界,是他们永远也摸不透,不能轻易踏足的地方。
只有五大势力的人才能知晓每次大赛,会有三族的人莅临。
若能友好相处,无异于有莫大好处。
可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这最不能忽视的白族,莅临的人已经到达。
要是让佣兵城的步慑抢先露个脸...
想必父皇一定会大发雷霆!
只见对方也没多说,单手一挥。
“走!”
又去追逐把他们绕的累死累活的白沫韫去了。
蓝司铎见状,顾不得许多,立刻命令其余人立即返程。
蓝烟见状,知道情况紧急,也没有再闹。
走时,蓝司铎还跟站在那里的蓝杜诗说了几句话。
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却听不出对这个妹妹的半点关心。
“十三,好久不见。先行一步了,大赛上见吧!”
蓝杜诗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也转身离去。
“还是这性子。”
蓝司铎淡淡道。蓝烟却极为不屑的‘切’了一声。
活该她不受父皇待见,装什么装。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辉渐渐退却,盛夏的季节,微风拂面,带着点点燥意。
在闹市的边缘,一座不起眼的茅屋伫立在墙角的方位。
人头攒动,这里的邻里,都熟的不能再熟。看到楚江身边姑娘的姿容,都跟炸了锅一样,自然好奇不已的开口询问。
“呦,小江,这怎么还带回来一位姑娘啊?这位是?”
一位大妈语气关切的问道。
楚江尴尬的笑笑,没多说什么。
“朋友。”
“呦,什么朋友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一道酸不溜秋的声音穿来。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不难对她的话浮想联想。
白沫韫眉头轻蹙,瞥见楚江也是一脸厌恶,却又不得不憋屈的神色,心下明了。
这茅屋,就是这位张婶租给他们的。
白沫韫抬手拉着他便要进屋,她急着要确认老媪的身体状况。
耳后隐隐听到张婶破口大骂的声音,说是要报告巡逻队。一定是楚江做了什么坏事。
“啪。”
木门只开了半扇就已轰然倒塌。楚江急忙将门板扶起,放在墙边。
白沫韫的目光在扫到老媪的瞬间,瞳孔皱缩,面色骤然一变。
只见老媪满头青丝几近变白。面色如蜡,形容枯朽,眼窝乌青。
整个人躺在床榻上,若不是胸口处来回起伏,光脚下放置的黑色血盆,便猜测这人怕是已经不行了。
楚将此刻,多年的压抑再也撑不住,双眼渐红,不难听到其声音颤抖道:
“婆婆中的是九一虫花毒,中毒者,每月必受筋骨腐蚀之苦。他们就是要婆婆生不如死,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也只能用清灵丹延缓婆婆的痛苦。”
九一虫花毒,九九八十一种毒物调配而成。只有九阳还生丹可解,可那是王级丹药,佣兵城只有城主一位王级炼丹师。
可步慑从来行踪不定。如何求得见面都是难说。
白沫韫神思沉重,在她看来,现下毒已经深入骨髓,每天只有半个时辰可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