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头一脸的春风得意出卖了刚才在柴进面前的痛心疾首,但是苦寻三个时辰无果之后不由得烦躁起来,两个大活人,一点消息也没有!
柴进含着酒劲扛了一宿,东边透出鱼肚白的时候实在困乏,着人传信洪教头一定要找到人,不许动粗!洪教头松垮的眼皮让自己后悔了,兴师动众把自己放火上烤了。
让洪教头再度兴奋起来的是在午后,终于有消息传来了,结果,当王伦看着眼前的村落准备说辞的时候,被身后急促的人马瞬间围了个结实。
“就是这书生吧?”
“没错就是他,绑了绑了!”
王伦一愣,这是寻仇的吗?
“你们是谁?为何抓我?”
“少废话!”于是乎五花大绑兄弟二人,夹在马鞍前面颠簸返回。
送到洪教头眼前的王伦被硌得直揉肚皮,比起没有前杠的自行车,王伦宁愿坐车篮子里。
被陆续汇集而来的门客浩荡押回来,王伦兄弟被草草扔在了地窖,通风口漏下不多的光线,把王伦心里搅拌的不是滋味,这是要问罪了,自己犯事了?瞅瞅一脸惊恐的李宝,四目相对,罢了,罢了,还是想不到犯什么事让柴进如此兴怒,还是盘算自己有什么保命的招数…
搜索一天一夜的门客们被老管家遣散了,柴大官人不出声响得站在了间厅门后,与老管家撞个满怀。
“大官人,都打发他们下去了,恁还有什么吩咐?”
柴进欲言又止,偏头用眼神点了个方向,老管家会意道:“大官人下手了结倒是痛快,可他二人来柴家庄上的事方圆百里都知道了,我看过那王伦的保状,有家有族,难保不引火烧身…”
“柴福啊,我是说该如何赔罪,你往哪里想去了?当时只是醉酒胡言,后来挂不住颜面,你却又来嘲笑于我。”
“老奴自然做最坏处打算,至于那二人打一顿,陪些金银便罢,还要如何?”
“好歹也是上门送财的小财神,无情无德不可如此。”
“大官人心里有主意了,何必问老奴,趁杂人都散去了,大官人还是早处置了事为好。”
“也好,你去把他们提来,就在,就在粮仓那里吧。”
……
王伦重见天日,再见柴大官人仅仅一面,只见面前之人暴跳如雷,老管家好生劝解这才和缓些,接着,王伦和李宝又回到了两天前养伤的地方,来了两个大夫给二人包扎伤口,本想就此给些赏钱打发走王伦二人的柴进羞愧不已,二人被家奴又打了一路,王伦使劲护着李宝,也没逃过恶奴的拳脚,这十天半月的柴家饭是吃定了。
养伤期间柴进来探望了王伦几次,只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处理结果都是老管家额外补充的,给王伦也是极力赔罪,洪教头呢?根本看不见人影,鉴于柴进的不可靠,王伦也没皮厚到找不自在,这账咱们以后一一清算。
王伦等人合力钉好的马蹄铁在狩猎途中表现不错,负重行进毫无阻碍,这种潜力巨大的铁制品对于柴进这个铁矿大东家来说无疑是个大大的摇钱树,柴大官人不好好酬劳王伦实在说不过去了,可就是一时醉怒,差点害无辜之人陨命。
“正道…,今夏的解试准备得如何了?”与前几次不同,柴进这次居然和王伦拉起了家常。
王伦心里苦笑,摇摇头岔开话题:“久考未得中,心灰意冷。”
“哦,那回乡做个小吏?”
“哈,可惜家门不望。”
读书人,有门路的做个胥吏,幕僚,清客,没门路的一边种地,一边读书,一边落魄,自己搏不出身份就只能落魄了。
“听说京东有个及时雨,你知晓吗?”
“一面之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