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着睡死了。”
“二哥,你有没闻着香味?”
“饿了三天,啥闻见都香。”
“道长,你看清楚了?这就是哥哥上的船?”
“看真真的,进吧,老搭档了还没这点默契。”公孙胜用身体挤开门,当头进去了。
在确认舱内只有王伦一人睡的暖香之后,公孙胜双手就把王伦薅了起来:“王伦你个没心没肺的!睡的这么香?知不知道兄弟们吃了多少苦?”
王伦瞬间被打回原神,这死道士这么用力!
“你要是不放手,吃的可就没了哈!”
公孙胜发泄完一波,恨恨把王伦丢下,三个瓷坛煨着六只肥鸡,大个白菜馒头热乎地拱在麻被篮子里,小二,小五把嘴塞了个满实,呜呜呜召唤公孙胜来吃。
看这三个狼狈样王伦重新睡倒:“这船我都包了,不过还有几个船工是外人,说话小心点,把衣服都换上,旧的丢河里,吃好了睡一觉,小七值夜。”
……
一夜醒来,王伦忘不了轰隆隆的打鼾声,后半夜似睡非睡晕乎了一夜。临早被小七喊了起来。
“哥哥,开船不,咱们回家?”
“你直接下令就得了呗,还非要喊醒我?”
“他们看来吃了不少苦啊?”
“多大点事,他们几个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赶紧回家。”王伦推一把小七后退进屋,这门口风太冷了。
“你不会看了一宿吧?”
小七脸一红,甩手走了。
王伦深感罪虐深重,传播不良物品,那几个汉子都有娃儿了,小七还是纯情小哥,路过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三人,这还有一只…
回航顺利,派了崔虎去召集人手卸炭铁,又当着众人给哥儿六个一人发了两贯辛苦钱,到家杂事无算,直忙到后半夜才有个头绪。
“咱们这次得了金银不少,当时埋的匆忙我没细看,总之两万贯还是有的,就我留下的半筐,就折了三千七百多贯。”
“哈哈,发了。”小五尖叫欢呼,小二激动得直抖,公孙胜仿佛在王伦头顶看到了恢弘的摩云观。
王伦正色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们得了这么多钱,分配还是那个分法,不过外面的风声你们也听到了,这事还没过去,一人先二十两银子花着,千万不要招摇!剩下的放在我这里,你们谁有意见?”
四人分说几句,被王伦一一化解去,再次强调这次招惹的不是一般人,有钱了,没命花多憋屈?
“二哥你回去一趟,给我再物色几个帮手,今天就开始架大棚,砌灶台,搭火塔,对了,渔货也是要你们石碣村的,一千斤!小五小七去问崔虎要人,一人带个七八人,小七一会找我来咱们去买食材,道长带小五去买盆碗罐,二百人的流水席面,一张桌子八个人,计算量不大,道长你自己算,我就不细说了…”
王伦凭借着孝感寺见过“市面”的底气,对众人分发任务有板有眼,分发了经费,众人揣着兴奋劲儿都跑了,只剩王伦一个去寻那大厨。
冬至又称数九、冬节,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的春秋时代,先祖们就已经用土圭观测太阳,测定了冬至。由周到秦,一直以冬至日作为岁首,天地阳气开始兴作渐强,代表下一个循环开始,是大吉之日。汉武帝采用夏历后,把正月和冬至分开。自此才有了专门的“冬至节”,盛于唐宋,相沿至今。
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祝往来,一如年节。
王伦摆下这一出的冬至温居大宴会,直惊动了寿张县,虽然二十五张桌子少了点,可十个大棚,八个大灶台,一处简易的唱戏大台,加上进进出出忙碌的百十个杂役,常驻新建村小七百人的规模,再加上竹口村石碣村二百户村民,这声势已经足够雄壮。
钹儿响,唢呐吹,三村聚欢颜。
一个众人都陌生,却谁都拆不穿的人,面带着笑容隐藏在长长的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