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骂道:“你个贪贼!贪了我们银两却不办事,害我哥哥吃了脏东西绞痛!再不医治就要送了性命!”
军头怒道:“谁贪你的银两!我看你们就是山贼!妄图趁我军寨空虚偷袭!便是当下结果了你等性命,知寨也怪我不得!”
“黑心肠露相了吧?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沂水县还有我们的人,等不到我们回去,有你好看!”
“哈哈,憋不住了吧!还真的有同伙!小娘子,你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小的们,把这贼捆上!”
花小妹看着眼前的混乱,一时间没了主意,跺下脚跑回哥哥的居室。
花荣的房间内外一尘不染,花小妹坐了桌前苦思前后,喃喃道:“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再吵吵我们就不客气了!花知寨有吩咐不能动私刑,可不是我们脾气好!”
张三被丢回了鸡舍,王伦努力抬了抬头,无力地睁大眼睛望着黑暗:血肉拼杀没让自己这么狼狈,却栽在了一个无耻军汉手里,真是天要亡我!
翌日,张三得知花小妹离开了,甲长摇摇头又道:“还有个消息,你们可能不想听,花知寨传回消息让我们加强戒严,看样子近期不会回来了。”
张三哭道:“甲长,我看恁是个好人,求恁找个大夫给我哥哥看病吧?我们要是恁出去,厚谢恁!”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也不能和你们多说,这军寨里的人都不能出去,你要其它的,我尽量给你弄来吧。”
……
朱贵这边沉迷了几日,朱富帮着安顿铁牛娘,李逵李四躲住到了城外,计划着等王伦回来,就一起坐船南下,王伦一起有五个人,谁也没想到会出事,只当王伦流连忘返了。
“那人怎么样?还能救回来吗?”
“回小娘子,无碍,休养几日就好了,我这就开出药方,按时服药便可。”
大夫又返回房内,花小妹移开了门口,军头甲长三尺开外听候吩咐,“等他伤好些再说吧,哥哥送来家信,可能要耽误一阵子。”
军头笑道:“夫人宅心仁厚,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娘子也该知道,这全寨上下不到二十个寨兵,万一贼人来攻,可就…”
花小妹瞪圆眼“那就把他捆上!有我在,哪个贼人敢来造次?哼!”
军头甲长相视无奈散了,甲长返回鸡舍给张三等人通了消息:花小娘子回去和嫂嫂商量了这里的事,花夫人慧心过人拿了主意,花小娘子遂带了大夫前来救治,如今王伦已经脱离危险,只需将养。
众泼皮这才放下心来,“这花家人看来心肠还是不错啊。”
甲长道:“花家三代为将,花老爷子英年殉国,只留下花知寨一子,老夫人,夫人都是贤良淑德的好女子,这次多亏了她们。”
张三道:“还是要多谢甲长照弗,还未请教大名?”
甲长摸摸头道:“乡下人,哪有什么大名,叫我徐大郞就成。”
“我们兄弟在此谢过徐大哥了,还要仰仗恁帮我们照看好哥哥,必有重谢!”
徐甲长道:“好说,好说,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
拉着心意中女子的手,欢笑着蹦跳在街道上,这里看看新鲜,那里尝尝美食,盈盈一握的柔软,这是整个世界!
王伦从舒适的梦中醒来,却发现是个糙汉子在给自己喂药,那厚嘴唇呼呼在吹凉汤匙里的褐色药汁,然后灌到王伦嘴里。
“我,这是在哪里?”
“哟,终于清醒了?这是在我房里,听你梦话喊婉儿,那是你婆娘不?”
“我的兄弟们呢?”
“还关着呢,不过你也别担心,吃点苦,不会丢了性命。”
王伦努力恢复自己的所有感官,“外面是什么声音?”
徐大郞又一汤匙递来:“小娘子射靶呢,他们配合着在叫好~”